污吗?” 卫襄一怔,望向她清冷苍白的面容,无悲无喜的眸子,心里忽然升起不妙之感:似乎逗她逗过头了? 他并没有轻薄之念,只是她实在是又香又软,反应又好玩,忍不住过分了些。 可他忘了,她虽然胆大妄为做出私奔的事来,终究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,怎么受得了他这样的举止 不对,他眼中闪过一道冷芒,私奔只是陈安的一面之词,她若真是愿意的,何必打伤陈安逃出来?那个陈安多半私下捣鬼了,她小小年纪,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。 “苒苒……”想到江苒可能是被陷害,被欺侮的,他心中怜意顿生,忍不住喃喃叫道。 江苒不客气地打断他:“卫公子,苒苒是我小名,只有亲近之人这般称呼,您逾矩了。” 换了一个人敢这么说,卫襄早就勃然大怒了,可这会儿不知怎的,听着江苒冷若冰霜的话语,卫襄非但不恼,反而有点发愁:糟啦,真把她惹急了。 江苒挥开他的手,他乖乖地没有反抗;江苒冷着脸离开他的怀抱,他手指恋恋不舍地动了动,忍住了没有任何动作。 江苒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,扭过头,不再看他一眼。 卫襄知她气还未消,不敢再惹她,回头把鸣鸾唤了过来,面沉如水:“刚刚窥伺爷行踪的那个书生你看到了?” 鸣鸾低头应“是”。 卫襄冷笑:“你告诉廖怀孝,派人悄悄把他看起来,等爷事情办完再来处理他,若他敢逃跑……”森森寒气从他目中一掠而过,他冷然道,“格杀勿论。” 鸣鸾依言而去,卫襄又吩咐道:“把东西拿出来吧。” 江苒忍不住看了一眼。鸣叶掀开底板上的毯子,从暗格中拿出一叠信来,恭敬地放到卫襄面前。 卫襄抓过最上面的一封信,扯开信封,一目十行地看起来。 鸣叶动作不停,又取出笔墨,安静地跪坐在一边为他磨墨。 卫襄随手取过笔,龙飞凤舞地在信末回了几个字。 江苒一眼扫过,隐约看到他写了“赵王”两字,急忙避开眼,不敢再看,心头不由突突乱跳。 一个月后就是“万寿节之变”,卫襄莫非已经在怀疑赵王了? 她心里隐隐不安,卫襄处理这些事为什么完全不避忌她? 时间就在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与笔尖划过的沙沙声中流逝。 江苒坐得浑身发僵,忍不住挪动一下。卫襄若有所觉,头也不抬地道:“你要是累了,躺下歇息一会儿吧。” 江苒嘴角微抽,有他在,她怎么躺得下来? 卫襄回完一封信,搁下笔,看向江苒:“不想躺?不然让鸣叶拿点心给你吃?” 江苒摇了摇头。 卫襄踌躇:“我记得还有一匣子明珠藏在这里,不然拿给你打弹子玩?” 江苒哭笑不得,这位爷是拿她当小孩子吗?又是吃食,又是打弹子的。虽然打弹子的材料着实让人侧目。 卫襄看她神色,脸色变了变:“打弹子也不喜欢?你总不成想玩谢五送来的那些东西吧。” 江苒实在服了这位小爷。本来心中还有气,不想理他的,闻言,叹了口气:“卫公子,您实在不必管我,我这样就很好。” 卫襄皱了皱眉,看向手边还没处理完的文书,忽然有了一个主意:“反正你也闲着无事,不如帮我磨墨?” 江苒愕然。 卫襄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:“省得你一直坐着不动,骨头都要生锈了。” 鸣叶乖顺地垂着头、弯着腰向后退去,让出位置来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