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人堆中瞥了一眼,正好看到小尼姑下山被恶霸调戏,却被公子所救,小尼姑感激涕零,以身相许一幕。女尼顿时气得肺都快炸了,走向马车的脚步都快了几分。 在离马车十步远处却被两个护卫拦住:“何人擅闯王爷车驾!” 女尼合十道:“贫尼灭尘,求见福王爷。” 护卫面色如霜:“可有王爷谕令?” 灭尘师太摇头道:“并无。” 护卫横刀一拦:“无谕令者不得冲撞王爷车驾。” 灭尘师太急了:“贫尼有要事求见王爷。” 护卫铁面无私,还是回她一句:“无谕令者不得冲撞王爷车驾。” 灭尘师太咬了咬牙,忽地大声叫道:“王爷,福王爷!”可惜正当这时,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,她的声音淹没在锣鼓声中根本没人注意到。 护卫嗤笑一声,粗声粗气地道:“您还是请回吧。” 难道就这么无功而返?灭尘师太不由回头向慈月庵方向看了一眼,却见开着一条缝的门后露出几双眼睛,正好奇地一会儿看看唱戏的地方,一会儿看看她这个方向。 不行,她今天要是铩羽而归,以后在庵中的小弟子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? 她朝向马车,不顾一切地又大声喊道:“福王爷!”只不过这次她学乖了,捡了个锣鼓与唱曲声稍停的空挡。 马车那边响起卫襄冷淡的声音:“放她过来。” 护卫依言放下刀,往侧边让了一步。灭尘师太大喜,继续前行,只是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初始的雄赳赳气昂昂自然被消磨得差不多了。 “王爷,”原先准备的责问语气也消散了大半,灭尘师太开口道,“请王爷高抬贵手,将戏先停下来。” “这是为何?”卫襄不解。 灭尘师太忍不住稍稍抬高了声音:“王爷,庵堂乃佛门清修之地,岂容此等靡靡之音。” 卫襄淡淡道:“我又没让人跑到你庵堂中去唱。”意思就是你根本管不着。 灭尘师太差点没被气歪嘴,苦口婆心地道:“王爷,马上就是庵中晚课时辰,这戏如此吵闹,实在扰人,还请王爷撤了吧。” 卫襄似笑非笑地道:“出家人当六根清净,些许扰人之音,权当试炼。” 这算什么歪理?灭尘师太气得一个倒仰,哆嗦着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好。 车内忽然响起一个温柔和悦的声音:“王爷,师太自是六根清净,不怕烦扰,不过那些年轻些的小师父只怕就没这般定力了。你这出戏若是引得她们动了凡心,岂不是罪过。王爷就体恤体恤她们吧。” 卫襄道:“王妃说的有理。可本王体恤她们,又有谁体恤本王?山上无趣,长夜漫漫,本王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取乐,偏不想停。” 灭尘师太心头一动:原来王妃也来了。要不求求王妃?否则听福王这话中之意,怕不是要闹一个晚上,这可叫人怎么安生?可这福王妃从没打过交道,也不知是个什么脾性。 她心中犯愁,听得车厢中福王妃柔声劝道:“您就别和她们闹脾气了。不就是不让您进去吗,我们且下山,明天再来。” “不必!”卫襄硬邦邦地道,“就在这等她们开门,我就不信,我留在这里,明天还会晚。” 原来是因为这个。灭尘师太骤然明白过来,连忙道:“山上夜寒露重,王爷和王妃千金之体,怎能在此露宿?要是不嫌弃,待贫尼禀过主持,请两位入内。” 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? 卫襄笑眯眯地道:“既然如此,师太就快去禀告吧。” 灭尘飞也似地逃回了庵内。车厢内,江苒伏在卫襄肩头吃吃地笑着:“你可真行!” 卫襄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。苒苒和我配合得也好。”刚刚一唱一和的,颇有夫唱妇随的架势。 江苒只是笑,想到一事,开口问他:“慈月庵规矩如此森严,岂不是事事不便?你怎么想到要把江蓉和二婶送到这里来的?”后来卫襄还让计桐过来审问江蓉,只怕很不方便吧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