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冲道:“季小姐,你当年年纪还小,如今你身份高贵,一家有女百家求,你又何必……。” 这一瞬间,江苒忽然想起这个年轻女子是谁了,季阁老的孙女,昔日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季小姐季燕双。想起这位季小姐当年神乎其神的投壶技艺,她心中一动,莫非竟和蒙冲有关? 季燕双的声音蓦地凌厉:“蒙守之,你是什么意思?这些年,为等你,我苦心传出孤傲之名,吓退无数亲事,就换来你这一句吗?” 蒙冲涩然道:“季小姐,你不该等我。当年是我不好,并不知你是女子,冒犯了你。时至今日,我常年驻守边关,生死难定,早已断了娶妻之念。” 季燕双冷笑道:“你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娶我吗?” 蒙冲没有说话。 季燕双道:“蒙守之,你自己清楚你是为了谁。你休要糊涂了,她已嫁人,丈夫位高权重,不是你能肖想的。” 山洞中,江苒听得心头一突,正自不知是何滋味,卫襄忽然一口咬上她红润柔嫩的樱唇,扶着她柔软腰肢的手划着圈向下游走,本已偃旗息鼓之处又斗志昂扬起来。 她身子一僵,心头大惊:刚刚不是已经好了吗,他该不会又要……偏偏害怕外面听到动静,她不敢开口,只是羞窘地想要推开他。 触手却是肌肤丝绒般的触感,哪能推动他分毫。他已趁机抬高她一条腿,又开始动作起来。 这混蛋,外面有人,还是认识的人,他居然又……江苒浑身都绷紧了,羞恼地看向他,却正好捕捉到他眼睛中的暗色。 电光火石间,她忽然明白过来:这醋坛子是故意的。她又好气又好笑,有心想悄悄安抚他几句,他的动作却骤然激烈起来。她哪是他的对手,很快在他诸般手段下无力抵挡,渐渐神志昏昏,身子柔软下来。 外面,两人对话的声音还在隐隐传入。 蒙冲声音骤然一变,压抑着丝丝怒火:“季小姐,休得胡乱猜测,连累他人清白。” “我胡乱猜测?”季燕双笑得悲凉,“那你告诉我,你好好地去京城述职,为什么会绕了个大圈跑到交州来?没见着人,你又在码头上打听了人家的行踪,跑到玉池山来?” 蒙冲沉声道:“我不过是来见一见故人。” 季燕双道:“蒙守之,你就算骗得过我,也骗不了你自己。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:我季燕双此生非君莫嫁,君愿娶,我便欢欢喜喜做你蒙家妇,为你操持家务,抚育儿女;君不愿娶,我再厚颜,也不至于死缠烂打,季家能容我便容,不能容我,我以后铰了头发做姑子去。”她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道,“妾先告退,愿君珍重。”说罢,脚步声响起,毫不留恋地走了。 外面一片静寂,许久,蒙冲心事重重的叹息声响起,正要离开。忽然,远远地传来孩童稚气而焦急的呼喊声:“母妃,母妃!” 蒙冲“咦”了一声,脚步声向着声音来处而去。 洞中的江苒猛地抓住了卫襄,急急道:“好像是珍儿的声音。”卫襄却直接堵住了她的唇,拨弄着她香软的舌。 江苒急了,艰难地偏过头去,想要推开他。 卫襄眸中的暗色更浓了,低低道:“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,你这个时候还有时间想别人。” 江苒哭笑不得:“这个‘别人’是你亲儿子。” 卫襄发狠道:“他就是我冤家,离了你一会儿又能怎样?”平时抢人他念在是亲儿子的份上勉强忍了,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让?他掐住江苒的腰,骤然加快了攻势。一下又一下的撞击,又重又猛,其势如狂风暴雨,席卷而来。 江苒呜咽着,觉得自己成了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,在一波高过一波的巨浪下身不由己,几欲没顶,被他折腾得魂飞天外,果然再没有时间想‘别人’了。 等到珍儿再次见到他的母妃,已是将近一个时辰之后。 珍儿觉得自己的母妃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,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。他像平时一样笑嘻嘻地扑向母妃,母妃接住他,却不像从前那么稳当,反而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。 幸好父王就在旁边,及时扶住了母妃,冷着脸瞥了他一眼道:“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,差点把你母妃撞倒。” 珍儿觉得委屈极了,他一向是这么扑向母妃的,怎么今天就挨训了?可母妃刚刚确实差点摔倒,他又觉得自己果然有错。 江苒见爱子被卫襄一训,耷头耷脑的模样,心疼极了,忙蹲下来搂住珍儿道:“不是珍儿的错。”说着侧头嗔了卫襄一眼,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润明眸仿佛会说话似的,满是嗔怪:我手脚酸软,站立不稳究竟是谁的错? 卫襄摸了摸鼻子,心里得意,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:不然苒苒恼羞成怒了,又不知多久才能对他柔顺一回了。 珍儿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刚刚撞到的地方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