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她的手:“错在让你不开心了。” 钟吟哼了一声:“你不要跟我打太极。” 江放:“……” 江放叹了口气。 这人明明早上还好好的,昨天、前天、过去的每一天,都好好的。 酒吧他已经数不清多久没去过了,不要说野女人,就连齐霄和王铭风都约不着他,他就天天家里公司两头跑,当二十四孝好老公。 江放就是有十个脑子,也反思不出来自己到底错在哪了。 而且这大晚上的,非得在医院门口吵架,有什么事儿都不肯回家再说。 女人心,海底针。 而钟吟又是他见过众针之中,最细最难哄的那根。 江放烦躁地点了根烟。 …… 清白的烟雾团团升起,路灯昏暗迷离,人行道旁的两人安静地僵持了一会儿。 约莫五分钟过后,侧面有一道车灯打来,是钟吟叫来的司机到了。 钟吟就在江放的眼皮子底下,不紧不慢地拉开车门钻进去,并对司机说道:“回家。” “……” 司机意识到不对劲,看着窗外眼神明显写着“你敢走试试”的江少,欲言又止。 钟吟问:“不能走吗?” 司机无助地握着方向盘瑟瑟发抖,不敢说话。 钟吟见他靠不住,只好拉开车门走了出去。 看那架势,像是要自己步行回家。 而且不是回景岳天阑,是回她原来在附近小区里租的那个家。 ……操! 她想造反。 江放眯了眯眼,挺拔深邃的侧颜隐匿在猩红的火光中。 他今晚本来就在外面等了她三个多小时,现在又被不明不白地冷眼相待,简直气都不打一处来。 看着那个气呼呼的身影蹬蹬走了几步,男人的眸色幽深冷暗。 过了片刻,江放终究还是体谅她加班太累,重新把人抓回来、塞进车里。 他“砰”的关上车门,对司机说了句“送她回去”,司机战战兢兢地应了。 黑色的奔驰疾速消失在视野里。 面色黑沉的男人重新拉开跑车的车门,取道去了酒吧。 - 钟吟的情绪也不好。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车里,时不时就转过身去,往车后窗外头看一眼,再看一眼。 可是后面并没有任何一辆车跟着。 她捏着包链子的手紧了紧。 司机师傅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试探着开口问:“钟小姐,您和江少吵架啦?” 钟吟略显尴尬地“唔”了一声:“算是吧。” 司机师傅又问:“那您为什么生他气啊?” 钟吟沉默了一会儿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 仔细想想,一直是她单方面不想公开婚约,所以事事谨慎,江放有时候没注意到一些问题,也可以理解。 她为了这点小事和他闹脾气,确实不太好。 只是,江放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她,把她本来就不算很好的脾气越养越大,动不动就要跟他耍小性子。 钟吟其实也分不太清,她究竟是真的在生他的气,还是想要被他哄。 可江放明明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,却风雨无阻、雷打不动地每天在医院门口等她那么久,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,还要时时纵着她。 钟吟垂着眼睛,心虚且愧疚地说:“……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 司机师傅松了口气,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 “其实我跟我老婆也总是吵架,”过了一会儿,司机师傅又说,“不过夫妻之间都没有隔夜仇的。” “男人的自尊心强,有时候不愿意主动低头,只要给他个台阶下就行了。” 钟吟若有所思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汽车平稳地停在家门口,钟吟对司机师傅道谢又道别。 回到家里,她琢磨了半个小时该怎么跟江放交代,才显得比较自然。 钟吟趴在床上,斟酌着在聊天框里打下“时间不早了,快点回家吧”几个字。 正在她反覆删改的时候,江放的电话便打了进来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