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迈,追了上去。 言桉跑得飞快,来到喷泉旁边,看着那池水,想也不想就要往下跳! 在后头的祁延眼角一跳,长手伸过去,在千钧一发之时,抓住了言桉的衣服。 他死死拉着,顺着衣摆,将言桉纳入怀中,腾空拎起她,就往门外去,吩咐后头追来的杨绅:“赶紧把车开过来。” 身侧,言桉在空中扑腾着双手双脚,哭得大声,哭得绝望:“你放开我!你干嘛呀!我缺水了!我要去水里!水里!我缺水了!我要枯萎了!!!” 第33章 今日剧组开机宴在此处举行,因来往都是圈内人,饭店这片区域便被包了下来。 还未走出大门口,四周除了听到声音跑来观望的工作人员,也没有其他人。 但杨绅眼皮还是跳了跳,都不用祁延吩咐,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去取了车,开了过来。 喝醉酒的言桉,生龙活虎的,依旧在死命挣扎,大喊大叫。 挣扎也就算了,他当初演警匪片的时候,特地跟人学过擒拿,用点技巧制住言桉倒没什么问题。 只是声音,有点刺耳,叫得祁延头疼。 不过幸好,杨绅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。 祁延拖着言桉,把人给强行塞进了车里,砰得一声关上了门。 言桉拍着车窗,徒劳的看着饭店门口的喷泉,喃喃自语:“我没有水了,我要干枯了,我要枯萎了,我要死了……” 从旁边坐进车的祁延听到她的话,眼角抽了抽。 喝醉酒的人,耍酒疯的模式千变万化,有把自己当狗的,有把自己当猫的,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把自己当成植物或者花的? 祁延摇摇头,看向言桉。 言桉贴在窗边,无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喷泉,一阵绝望。 她真的要枯萎了啊。 她已经枯萎了。 言桉停止手头的所有动作,不再说话,趴在窗上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落。 她的眼睛里,一阵麻木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丧失了所有生存斗志。 祁延轻轻蹙眉,见言桉这个样子,拉住她的一只手臂,把她转了过来。 和刚刚闹腾捣乱不同,此刻眼前的言桉,仿佛一具软趴趴的布娃娃,任人摆布,连眼睛里都没有了光泽。 祁延凝眉,问道:“言桉,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 言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看了他一眼,然后垂下眉眼,喃喃自语。 声音很轻很轻,祁延听不到。 他索性凑近了一点。 “言桉好惨哦,言桉她马上就要枯萎了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,以后世界上没有言桉了。可是言桉好担心啊,毕竟言桉的孩子怎么办呢?言桉的孩子真可怜哦,以后没有爸爸,也没有妈妈。” 祁延手上动作一顿,眼中瞬间涌起万千阴云,乌云密布,如同暴雨将至的天空。 开着空凋的车内,气温骤降,前头驾驶座上的杨绅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,只能凝神开车。 祁延放轻了呼吸,望着眼前的言桉,沉声问道:“言桉有孩子?” 问虽然是这么问,但他内心此刻已经有了论断。 三年前,那份体检报告,是在离婚之后才拿到手的。 看到怀孕的消息,他便找过言桉,可惜,没有找到。 三年后,她否认了怀孕。可是祁延从未相信过。 因为太多疑点了,她急于否认的态度,不肯让人知道的家庭地址,在他进入她家后,那折腾出大动静的举止。 这一个月,她也在极力避免和自己的接触。 祁延自然看得出,一直没有动作,是因为他也没有那么急。 反正言桉已经和工作室签约,而且在娱乐圈混,她又能逃哪里去? 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已,找个适合的时机想想办法便是。 今晚就很适合。他特意借开机宴,将言桉灌醉。倒是没想酒醉后,她会说什么,想的只是把她送回家,然后正大光明转转那栋别墅,说不定能发现什么。 可哪想,她自己说出来了。 酒后吐真言,不是吗? 祁延的目光锁住言桉,等着她的回答。 她低垂的眉眼掀了掀,非常艰难的,十分痛苦的,奄奄一息的抬起了头,看了他一眼,却没有回答。 祁延眼中光芒微闪,思索几秒,便顺着她的剧本往下编:“言桉的孩子在哪里?我可以帮忙照顾,这样言桉就不用担心。” 言桉望着他,面目突然间变得悲伤,颤颤巍巍的抬起手,断断续续,仿佛油尽灯枯的老人家,道:“可……可……来……不及、了。” 话音一落,言桉的手掉落,她闭上了眼睛,头一歪,整个人就仿佛没了气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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