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哪里做过这样好事被人夸颂的。细软嗓子轻轻道:“阿姊待我好,我待她好也是应该的。” 大奶奶疼得爱不释手,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,亲了亲额头,“卿卿真乖,真懂事。” 大奶奶又问了几句宁府做客时候的事,令窈不敢说的太露,只说自己喜欢黏着令佳,所以格外注意些。 大奶奶连连感叹,恨三房狠心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若没有宁氏的吩咐,五姑娘怎会做出这种事!宁家的人也真是荒唐,竟动如此恶毒的心思。” 令佳抹了眼泪,“我便是嫁猪嫁狗也不会进他宁府门。” 大奶奶:“以后姓宁的来,我们一概不见,她家的姑娘也不必再往来,这次的事,我们虽躲了过去,保不齐以后他们再动什么歪心思。” 令佳:“娘,往后我待在家里,再也不出去。” 大奶奶爱怜地抚了抚她的乌发,“儿啊,别忧心,待我同你爹商量,你只管同从前一样,不必拘着。” 傍晚大老爷回府。 一进屋见令窈也在,躺在耳房的罗汉床上,该是睡着了。旁边几个婢子伺候着。 大老爷轻手轻脚的,就怕闹醒她,掀了烟霞帘进屋,里头令佳也睡了,大奶奶半阖眼拿着藤锻美人拳给她松肩,一下下,又轻又软。 大老爷作势就要往东边姨娘屋里去。 此时有个丫头喊了声,“大老爷。” 大奶奶醒来,见他来,起身招他往十锦格子后的小门去。 大老爷听完大奶奶对三房的不满,眉头揪成八字,“原来是为这事,佳姐并未伤着,落水的是清姐。你也太过疑心了些,清姐从小和佳姐一起长大,姐妹情深,全府人都晓得。况且她又不是宫里出来的,哪来那么八岁孩童不该有的心思?三弟出了远门才刚回来,你可别将这话往外乱说,伤了情分不说,闹起来娘又要操心。” 大奶奶一手撑着门,一手蜷在袖里,嘴里像含了滚烫的灯油,话一句句地全哽在喉咙,烧得一干二净。 小门后五彩销金栅窗透出深青色的天,红黄的云晕迷糊荡开。 大奶奶想起平时他也这样冷漠,好似对佳姐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 她终是忍不住唤他的名字,“业成,你若不护佳姐,便没人能护她了。” 他摇摇头,“我疼她也爱她,该什么时候护着她就什么时候护她,我心中自有分寸,你不必多想。” 大奶奶蓦地问他:“业成,难不成你还在为嘉远的事怪佳姐?” 大老爷身形一顿,想起自己早夭的儿子。 他脸上冷冷的没有表情,“我在赵姨娘那用饭,你无须再备饭。” 月亮升起来,大老爷的身影成了又细又长的骨针,一步步往外走,一点点往大奶奶心里扎。 令窈早醒了,一双惺忪睡眼看东西迷糊糊的。她走到大奶奶身边,看见大奶奶眼睛似乎又红又肿,她仰起脸庞想瞧仔细些,热烫的眼泪珠子滴到她脸上,乍然湿了半边眉毛。 令窈顾不上擦拭,伸手去够,够不到大奶奶的脸。 大奶奶背过身,擦好了眼泪回过头摸摸令窈的脑瓜子,“卿卿,是不是饿了,伯母带你去吃饭。” 令窈点点头,“我想吃伯母爱吃的鳇鱼肉丁。” 大奶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嗳。” 半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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