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像是谁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。” 令窈纳闷:“我不是给辰良写了信吗?难道你没替我送出去?” “送了。” “送了他怎么会……”令窈忽地明白过来,定是穆辰良吃味了。 是她疏忽,以穆辰良的性子,他能让她一人来岐山已是极限,或许当初她就不该写信给穆辰良让他不要担心,更不该在信中向他表露孟铎对她百般迁就两人和好如初。 穆辰良见了这样一封信,怎会不冲过来抢人? “我这就下山让他退兵。” 山阳又道:“你那位二哥哥也来了,还带了棵摇钱树。” “摇钱树?” “你郑家三哥哥呀。” 这就不好办了。来一个人还好劝回去,来三个人怎么劝? 郑嘉和千里迢迢从西北来此,定是穆辰良搞的鬼。至于郑嘉辞,大概是来看热闹的。 令窈陷入两难中。 她还没有等到孟铎的答复,她不想回去。可她不知道孟铎到底什么时候会给她回复,她总不能永远这么待下去。 令窈看向一旁温文尔雅正弯腰除草的男人。 她的伤早就养好,孟铎的却没有。 她每天查看他手臂上的伤疤,那些伤疤越发明显,丝毫不减消退之意。 “收拾一下,我送你下山。”男人从青草丛里直起腰,面如冠玉,气定神闲。 他将花锄丢给山阳,抬眸望她,眼中波澜不惊。 没有挽留,亦没有不舍。 令窈顿时有些泄气。 这些天的等待,全是无用功吗? 令窈没再强留,孟铎说送她走,她便走。 她不会永远等着他。 下山的时候,山阳背着令窈,孟铎只能靠腿脚。走到山脚下的时候,孟铎气喘吁吁,累得额面涔汗。 为避免双方交战,山阳出面交涉。 “我就要离开,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”令窈终是忍不住,问了句。 孟铎知道她想听的话是什么,她在山中待了这么多天,为的就是得他一句话。 许久。 孟铎唇齿轻启:“三个月后,我给你答复。” “三个月?”令窈语气幽怨。 “我的话已经说完,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?”孟铎问。 当然有。 令窈踮起脚,亲吻他双唇,细声道:“要么与我快活一生一世,要么与我斗得鱼死网破,别无第三种选择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孟铎眉眼平和,张开唇容纳她的缠绵。 不一会,前方马声踏踏,山阳领着三匹马三个人回来了。 令窈往前探,最先看到骑在马上的郑嘉和,数月未见,他的目光里写满眷恋,一看到她的身影,挥臂示意:“卿卿!” 令窈跑过去:“哥哥。” 尘土飞扬,三人接连下了马,朝少女的方向奔去。 穆辰良冲得最快,很快超过郑嘉和,第一个到令窈面前:“卿妹妹!” 令窈想到穆辰良擅自带了大军来接她的事,才被他抱到怀中,伸手推开他。随后就到的郑嘉和张开臂膀,令窈扑进去。 “哥哥,许久未见,你清瘦了。” 郑嘉和柔情似水,将令窈抱在怀中:“为了早日与卿卿相见,我每日废寝忘食处理西北的事务,就连卿卿的封典大礼都没能赶上。” “现在呢?处理好了吗?” “处理好了,所以来接卿卿回去。” 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:“二哥,不是我说你,你这么着急赶来做什么?说不定人家在山里潇洒快活,根本不想你来接。” 令窈看过去,是郑嘉辞。 穿了一身云青桑金绣鹤袍,头上簪碧玺铤,打扮得惹人注目,从穆辰良身后缓缓踱步而出,丝毫不逊穆辰良的一身红衣贵气打扮。 见她望他,他仰起面庞,任由她看。 令窈收回视线不理郑嘉辞,靠在郑嘉和怀里问:“哥哥,你带他来作甚?” “他说要与你商量以私银充盈国库的事,非要跟过来接你。” 郑嘉辞身形微滞,没想到郑嘉和一张嘴就将他卖了,顿时恼怒成羞:“谁要来接她,我来看戏的。” 穆辰良挥手将郑嘉辞推开,“别在这占地方。” 郑嘉和牵紧令窈的手,“卿卿,我们现在就回去。” 令窈并未应下,从争嘉和的的怀中挣出,转头看另一个方向。 不远处的大树下,孟铎长身玉立,神情恍惚,怔怔看着她所在的地方。 令窈喊了声:“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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