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,可是他还是选择尊重她, 那人吐着酒气:“老哥,李苒是你闺女,就是我闺女。” “她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了,我们单位有个公务员,工作稳定铁饭碗,小伙子是个好人,老实的很。” 李苒:“原来叔叔今天是来有目的,来给我说亲的?” 那人赤红着眼看向李苒:“什么叫有目的,叔叔是为了你好。” “是吗,那你说说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方是什么条件?” 那人以为李苒答应了,搓了把嘴角:“工作吧,公务员你懂吧,铁饭碗,以后养你绝对不成问题。” 李苒点头:“嗯。” “那人呢?长得怎么样?” “人虽然矮了一些,不过一看就是个疼老婆的。” “矮了点是多矮?” 那人吞吞吐吐:“一米七吧?” “一米七八也不矮呀?” “一米七……” 李苒笑了笑:“叔叔,我穿上高跟鞋一米七五,不太合适吧。” 那人摆手:“这个没问题,他不会嫌弃你的。” 李苒:“……”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。 旁边几个明眼人听他越说越夸张,赶紧将他拉来:“你长柏叔喝醉了,你别听他瞎说。” 李昌明也没兴致喝酒了:“行了行了,将他弄回去吧。” “我没醉,别碰哦!”他踉踉跄跄地从桌子上站起来,虚晃了两下脚步后将手撑在桌上,摇着他那硕大的脑袋,指着李苒道:“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,你什么态度呀!” “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呀,还不是被人给甩了。” “26岁了,还挑三拣四,怎么?还想嫁给有钱人?” “你想嫁给有钱人,有钱人也得看得上你才是!清高什么?” 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一阵皮鞋的扣着水泥地,闷沉的声音。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人影,黑色的人影颀长,先是一点点,最后慢慢拉长,直至影子完全进来后,门后站着的人也映入眼帘。 贺南方一只手插着西装口袋,另一只手提着什么东西,在门口站了两秒后,对上李苒的视线,然后朝她走过来。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最热的时候,阳光白热,似乎要将外面的一切都烤化了。 贺南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他从外面走进来,身上清爽干净,没有一点汗 他背对着光,冷白的肤色,沉黑的眉眼,周身的散发着浓影。 平日里那双冰冷的眼睛里,此时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冷兵,盯着刚才大放厥词的男人。 他仿佛从寒冷地窖走来,而不是太阳之下。 皮鞋走在地板上,发出比较清亮的声音。 贺南方找了位置坐下,跷起腿,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男人:“你刚才说的是谁?” 喝醉酒那人见贺南方眼生,而且态度过于嚣张,借着酒劲儿:“你谁呀?怎么进来的,谁让你进来的?” 贺南方倒是先礼后兵,分外客气:“各位叔伯可能不记得我。” “我叫贺南方。” 他这话一出,众人神色各异,总的来说,都不好。 贺这个姓,在春夏镇并不陌生,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。 只不过自从八年前,贺姓的人就再也没踏足过春夏镇,今天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贺家人。 而且贺南方这个名字,格外耳熟。 八年前李苒和贺南方还是个少年,这么些年李苒的变化不大,可贺南方早已褪去年轻人的青涩,变得十分成熟,气势逼人。 几个叔伯低头合计:“难道是?” 贺南方:“我是李苒未婚夫。” 此话再一出,所有猜想都变成了证实,几个人面面相觑,后知后觉地感到大事不妙。 “那个我们先走,不打扰了,不打扰了。” 喝坏了脑子的男人,顶着个啤酒肚,浑身酒气地问:“你骗谁,贺家把李苒赶出来,你又是哪冒出来的未婚夫。” 旁边的人立刻拉着他想要带走。 贺南方朝孔樊东抬了抬手,后者非常利落地守在外面的大门口,一副谁也别想走的样子。 几个人心里开始变得慌张:“我们……我们不是有意,都是酒桌上的混账话,你……您不要当真。” 贺南方点头,十分通情达理:“谁没有说过诋毁李苒的话,可以先走。” 一共四个人,其中喝多了那个开始说些混账话,可见贺南方这架势,也不能把那人扔在这里不管,正要开口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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