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人收起来,我只知道你打电话发信息给我,但是我回复不了你任何。” 李苒:“出什么事了?” 温长宁哽咽了两声:“于家和温家悔婚之后,温家随之又站错队伍,得罪了上面一个很厉害的人物。” “现在温家处在风口浪尖上,虽然家产万贯,却无任何自保的能力。” 说到这个,她眼睛露出恨意:“他们都盼着温家倒台,然后狠狠地咬一口。” 温家因为站错队,即将要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。 “我爸爸求到于家。” 她用手盖住眼睛,几乎是屈辱的声音说:“他说……温家不介意于鸿霄去寻求什么真爱。” “也不介意以后于鸿霄……他找到喜欢的人后跟我离婚。” “只要……只要帮忙渡过这次难关,温家以后一定会源源不断地给于家提供财力。” 说到最后,温长宁几乎是泣不成声。 李苒轻声问:“于家答应了?” 温长宁点头,沙哑的声音:“温家遭此劫难跟于家公然悔婚也有关系,本是利益想捆的两家,突然一家失约……” “温家这才措手不及地想要重新站队。” “而且,温家财力雄厚,于鸿霄仕途本坦荡,若两家结合本来就是最好的选择。” 温长宁说了这么多,却独独没说她自己是怎么想的。 “那你愿意结这个婚吗?” 温长宁毫不掩饰:“愿意或不愿意又有什么区别?走到这一步,有哪一步是我自己选的呢?” 李苒心里不是滋味,同样是能力卓越,同样是出身名门,贺南方却能够做贺家的执掌,说一不二。 温长宁却还左右不住自己的婚姻,成为联姻的牺牲品。 李苒不知道说什么,因为没有人有过温长宁的经历,这种身不由己,被别人操纵命运的感觉,并不是几句话就能抚平她的伤痛。 “鸿霄哥……于鸿霄知道这件事吗?” 温长宁擦了擦眼泪:“知道,他是个好男人。” “他没有强迫我任何,只是说让我放心,一切有他。” 李苒倒是毫不意外于鸿霄会说这种话,他是个十分有责任心的人,不论出于什么目的,只要他接纳了温长宁,就已然说明他会照顾她一辈子。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,温长宁如果能嫁到于家,并不是一件最坏事情。 “你听我说,于鸿霄跟温家悔婚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,这么多年,我跟于晓晓一起叫他哥,便是真的拿他当亲人看,心底里从来没有半分越界的想法。” 这点温长宁倒是信她:“我知道,你喜欢的不是于鸿霄。” 她喜欢的是贺南方,人人都爱的贺南方,温长宁将那段隐秘的暗恋压在了心中。 “是,如果你们在一起,请好好的在一起。” “不要因为开头的不完美,就把你们的婚姻想想的很糟糕。” 温长宁怔怔地看着李苒,她似乎有一点点明白了她的意思,自己与于鸿霄的开始,真的糟糕透了。 像是两个被完全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,强行地扮演着夫妻角色。 李苒听她把事情原委说通之后,一点都不舍得责备她,比起她在国外的那点担心,温长宁才是身不由己又孤立无援。 她伸手抱住温长宁:“相信我,一定会变好的。” “你深爱的人也会同样深爱着你,你们将会幸福一生,白头偕老。” 彼时温长宁并不相信李苒的祝福,等到她后来跟于鸿霄走进彼此心底,决定相伴一生时,她才发现,原来李苒早已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了她。 温长宁下车前,李苒要将外套给她穿,被她拒绝了:“你快回去吧。” 夜已经很深,虽然离于家不过一百多米,但李苒还是不放心,她为了防止刚哭过的温长宁的尴尬,特意发短信给于晓晓,让她出来接应一下。 客厅里,于晓晓接到短信,挠了挠头,纳闷道:“我哥不是早就出去接了吗,怎么李苒又让我过去?” 温长宁抱着手臂往回走时,路过窄窄的长巷口,她心里有点发憷。 正准备一鼓作气,猛地冲过去时,黑暗的墙角里冷不丁地走出来一个人。 她吓一跳,往后倒退了好几步。 于鸿霄从黑暗处,走向路灯的光圈下,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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