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可怜巴巴的, 叫人如何舍得,只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呢,明明从床到厨房就这么几步的距离。 虞万支却很吃这一套,手描绘过她的眉目说:“那做点别的再吃?” 还在被窝里能做点什么,闻欣赶忙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好,只露出一双眼睛来,有一种羞怯和欲拒还迎。 她整个人缩着,昨晚的回忆铺天盖地,赶快说:“我很饿,我要吃饭。” 小样,虞万支现在治她很有一套,在她本来就不齐整的头发上又揉两下,看上去人越发的乱七八糟起来,这才站起来身来。 他在厨房叮铃咣啷地干活,闻欣从床底把竹筐拉出来,半蹲着研究最近刚买的几本小说,最后郑重宣布道:“我们今天看《隋唐英雄传》吧。” 虞万支只是黏着她才爱看这些,可有可无应一声,过会拍拍手过来说:“洗漱吧。” 闻欣扶着床站好,转身进洗手间,沿路绕过好几个装水的容器,两个人最终并肩站在镜子前,她才说:“这次应该不担心停水。” 家属院都用抽水泵,这种天气里电跟水向来是一起停,夏天里家家户户都会提前存着点备用的,更别提这次据说会很严重的台风。 虞万支想起来上次骑着自行车运水的窘境,尤其是最后还得提到八楼,哪怕他这样的体力,两只手都会发酸。 他道:“如果不停很久的话。” 大家都养成习惯,知道雷一旦劈下来线路准故障,暴风雨里抢修也不方便,只有等着这条路走。 闻欣心里一咯噔,拍他一下说:“少乌鸦嘴。” 虞万支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怪不吉利的,呸呸两声偏过头看说:“牙膏蹭我肩上了。” 闻欣仍旧是嬉皮笑脸,带着一点牛奶味牙膏的吻靠近说:“我就蹭。” 虞万支还能说什么,只当是自己占便宜,按住她的后脑勺,唇齿之间都是彼此的气息,连情意都叫撩动。 闻欣双手不自觉环着他的脖颈,微微侧过脸说:“我好饿。” 虞万支嘴唇划过她高挺的鼻梁,心想真是一刻都离不开,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好像总是很难控制住,遑论她是只起头不负责的人。 他纵容又无可奈何道:“行,回头我就给你供起来。” 真是跟伺候祖宗差不多。 闻欣得意的样子也可爱,带着“谁叫你就是这么喜欢我”的骄傲,甩着乱蓬蓬的头发,把掉在眼睛前的几缕漫不经心地别在耳后,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泡奶粉。 虞万支拿着刚出锅的馒头过来,莫名觉得她很像幼儿园里排队等老师发糖果的样子,轻轻吹过后说:“吃吧。” 即使是这样,仍旧很烫手,闻欣咬一口就左右手轮流扔着,看上去很像在街边玩杂耍。 虞万支正要调侃两句,室内亮起白光,看样子闪电们已经是蓄势待发。 他颇有些不安地过去晃晃窗说:“刚上的密封胶。” 住顶楼的人,在防水上再小心翼翼也不为过,即使他前几天才检查过没问题,但对于即将到来的台风拿不准,多少还是不放心。 闻欣已经是在东浦的第三年,年年都见识过大场面,自认对这些已经是习以为常,觉得这阵仗跟往年比起来是差不多,说:“应该没事的。” 虞万支是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,接下来只能看老天爷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