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奶量再上去更不得了。 闻欣想过养孩子花钱,但没料到这么费,没好气在儿子脸上戳一下说:“你还挺会享受。” 虞得得吐出一个口水泡来,一点不关心别人怎么讨论他,浑身上下是“躲进小楼成一统”的意境。 闻欣不由得捂着胸口说:“总觉得他以后会给我气受。” 现在就自有气人的功夫,偏偏叫人计较不得。 男孩子嘛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虞万支理所当然道:“我收拾他。” 闻欣忽然道:“你小时候挨打吗?” 虞万支的养父虽然是文化人,不过有着那个时代的粗暴,即使是现在,大家送孩子上学的第一句也是“老师尽管打”。 他道:“打孩子不好。” 总之他想不起来并没有愉快的记忆,可当时那种介于愤怒和委屈的感觉还是历历在目。 闻欣从小也是被打大的,左手虚握说:“这么粗的藤条,打断过三根。” 就因为她忘记喂鸡。 虞万支顿时心疼起来说:“那咱们不打他,讲讲道理。” 自然,现在有多雄心壮志,将来仍旧是该出手时就出手。 不过这个且不提,就说他们夫妻双双陷入在成为最好父母的幻想里,等孩子一哭面面相觑,已经生出想揍他的心思来。 然而不会说话的小人儿有什么错,只是肚子饿而已。 闻欣给他泡奶粉说:“小乖宝欸,肚子饿是不是?” 她一跟孩子说话,从语气到语调都像变个人。 虞万支倒不至于跟儿子吃醋,但还是说:“你昨天叫他宝贝。” 一会一个叫法,反正就是心肝肉。 闻欣哪能不知道意思,凑在他耳边说:“你也是宝贝啊。” 她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人,虞万支连耳朵都是红的,心想这样盖着被子真是热。 闻欣则是好笑地扯他的耳垂,这才抱着儿子说:“虞得得,你啥时候能自己吃饭睡觉呢。” 说真的,她都不懂怎么会有人连不会睡觉都要哭,但还是喂完奶再哄睡。 她动作熟稔,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孩子本来是虞万支在带。 他道:“很能干。” 闻欣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,她娇嗔道:“是你全干,我才懒惰的。” 她在娘家时可是出名的勤快人。 虞万支恨不得让她好好享福,尤其是这一阵子家里有张阿姨,连他都有松快的感觉。 他道:“等将来有钱,我也懒惰,就陪着你和孩子。” 有条件谁不希望过这样的日子,可世人就是为柴米油盐消磨掉太多。 闻欣现在也算是比下有余,在那些偶尔出现的比上不足的念头里警告自己要知道满足。 她笑道:“行啊,我跟儿子等着。” 虞得得一点表示都没有,只长出来一点的眉毛随着眼皮的动作微微晃动,丝毫不知道父母之间的感人气氛。 他甚至再“哇哇”两声,把一切消磨殆尽。 闻欣还以为他要睡着了,心想真是功亏一篑,仍旧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 虞万支不再说话,过会才道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生,一般动静都闹不醒他。” 过年的鞭炮声是从早到晚的不停歇,好像也没怎么打扰到孩子。 这个月份的孩子容易一惊一乍,据说是手脚颤颤就哭起来,但他们仔细观察过,虞得得不太会,除开要吃要拉,连闹腾都很少。 闻欣小声道:“还是挺好带的。” 老人说“不能大声夸,不然孩子容易得意忘形”,可一个小名就叫得得的小朋友,估摸着很难逃脱这种个性。 虞万支连大名都没起出来,自然不敢说点内心的想法,只道:“不闹你就行。” 闻欣竖起手指示意他嘘声,瞅着怀中的小人儿说:“当心他以后挑软柿子捏。” 软柿子?虞万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三个字挂钩,轻笑出声说:“那你罩着我?” 又不是什么流氓团伙,闻欣下巴一扬说:“自然,咱们是同林鸟。” 可后半句的寓意不好,她赶快找补说:“绝对不各自飞。” 虞万支还没想这么多呢,亲昵捏捏她脸说:“得得应该能放了。” 孩子哄睡是第一步,放床上更是个巨大的挑战,稍有不慎人家就又嚎啕起来。 闻欣仿佛是要去炸碉堡,轻手轻脚地把他放爸爸身边,这才道:“你看一会,我去晾衣服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