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捆的东西放置在马车上。这些东西也都和搬东西的人一样蒙着黑布,叫人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。 他要找的齐康此时也在马车边,手中拿着账本,在凝神核对着。 林辰疏看见齐康一阵欣喜,却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。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。 也就在这时,前面搬运的一个黑衣人手落了空,有一捆黑色货物从空中落下,传来金属落地的声音。 声音乒乒乓乓地刺耳。被布裹着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,在夜色下折射刺眼的寒光。 “!”林辰疏骤然一惊,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。 齐康沉着脸,正在命人将一地的箭矢捡起来。 林辰疏慢慢地后退了一步,他想快点离开齐府,可慌乱的脚步却触碰到了身边的青石。 …… …… 谋反? 陈殊眼中眸光骤然缩紧。 “昨日确实有人撞见我们行事。”被叫做崇三的人回答了齐康的话,“但我也只见过林辰疏一面,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林家嫡子。若真如齐公子所说,或许我们昨日杀的人恐怕并非是林辰疏本人?” 已死之人怎么可能重新复活,而且昨日焌四那一刀抹得干净利索,他是亲眼看见的。 “可那人声音和林辰疏的一模一样。”齐康面色微白,心中却反复回想起昨日被焌四杀死之人临死之前说的话,“父亲,就算那人已死,但是我们却找不到他的尸体。这事很蹊跷,我们的计划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?” 暗夜里,屋顶上伏着的黑色身影纹丝不动,与夜色融为一体。 房内齐太尉闻言冷哼道:“狩猎的事情我们筹备已久,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贱民而暂停。解臻早就不满我多时,这次即便不是我们先动手,将来这狼崽子也会对我们下手……我看这次科举,他故意将你踢除榜外,恐怕早是隐忍已久。” “父亲,那林辰疏将我取而代之,岂不是皇帝要重用的人?” “呵,皇帝会重用那个断袖?解臻为人心狠手辣、不折手段,不过是看林辰疏区区一个商贾之子,臭名远扬,见他无权无势没有党派,又孤立无援,是个不错的靶子。” “……” 房间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有人起身而立,有人来回踱步。 隔了一会儿,齐言储的声音复又响起:“林辰疏现在已经是榜中题名,杀之恐怕会惊了解臻这条毒蛇。秋场围猎就在眉睫,我们布局已久,此时不宜多生事端。” “那、那我们要怎么办?”齐康问道。 齐言储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,只觉得齐康今日一惊一乍,委实让他失望。他冷笑道:“就算不杀林辰疏,林辰疏他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,以他的人脉能告到御前?哼,新科进士面圣需走在吏部考核之后,但秋场围猎三日后就开始了,只要在围猎中暗杀解臻,到时皇帝驾崩,权柄一样落入我手中,届时我堂堂护国重臣,还治不了他一个贱民?” 齐康闻言,心下终于稍微安定道:“若是父亲得到天下,合该将此人千刀万剐。” “小小贱民,还能闹出什么风浪。” 见父亲胸有成竹,齐康呼出一口气,随后又提心道:“那焌四护卫他……”” “齐公子放心,杀死焌四之人恐怕另有其人。”房间内,名字叫做“崇三”的人已经到答道,“我看焌四伤口,恐怕此人手段极高,应当是江湖录中之人,只是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……” 江湖录中人? 齐康和齐言储闻言脸色皆是一变。 崇三说到此处,亦是忽然变了脸色,没等房间二人反应,他人已飞快地提刀踹开房门,身形一晃,整个人如同飞禽一般飞上房上瓦顶。 瓦顶上传来几声瓦片踩踏的声音。 齐康、齐太尉父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