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膛上,想推开他。 靳博屹已经清醒了些,睁开迷离的双眼,嗓音很低哑地问道:“有没有摔伤哪里?” “没有……” 靳博屹吻了吻她的额头,埋头在她颈窝间:“想我吗?” “……我、”林以鹿眼睫微抖,迷蒙又恍惚的着清醒:“有点想你。” 她没法否认,看到他那一刻更想他了。 强而有力的臂弯就穿过她的腿窝,靳博屹从地上打横抱起她,往楼上走去,将她放在床上。 靳博屹醉意迷离的眼里深情脉脉,他十指穿过去与她交握,扣得特别紧。 他看了她许久,低头吻了下去,动作很轻柔。 他,他的气息,他的温度,他的吻,全都牵绊拉扯着她的神经,心头泛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,像被针扎了一样。 白天的小情绪到深夜变得异常强烈,林以鹿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,严丝合缝的和他深吻,她品尝到了烈酒,就像一把火,直直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。 他跟别人订婚了,他是别人的未婚夫了,他不能成为她的男朋友了。 过了今晚,这段像流星一样短暂的恋情要结束。 “靳博屹……” 不知是占有欲在作祟,还是掩藏在深处不自察觉的情愫在作祟,她舍不得他,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未婚夫,更不想—— “……我们是不是要分手了?” 窜入耳畔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轻颤,靳博屹用拇指将她唇边的水光擦去,隐忍和竭力克制之下,他的眼眶微红:“我不想分手。” . 第二天八点半有节李教授的课,林以鹿调的闹钟在七点半响起。 靳博屹最先醒过来,他觉得闹铃的那首歌很耳熟,好像是岑暗唱的。 林以鹿从被窝里冒出头,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,按停后又钻进被窝里了,只露毛茸茸的蓬松头顶。 全程连眼睛都没睁。 靳博屹躺在林以鹿身侧,仰面看着天花板,搓了把脸,宿醉后头有些晕,他昨晚喝得都是很烈的酒,脑袋有片刻断片,缓了会儿才想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。 闹钟五分钟之后又响起了。 被窝里的姑娘不想醒过来,翻了个身,脑袋猝不及防地栽进了他的怀里。 靳博屹一怔。 林以鹿还没清醒过来,似乎好奇身边躺着个儿什么玩意儿,伸手去摸,摸到腹部凸起的平薄腹肌。 她手指划过的地方,像一道细细的电流,靳博屹抓住她的手腕,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行:“别摸……痒。” 原本半迷糊的林以鹿瞬间清醒了过来,翻身下床,赤足跑进卫浴。 房间窗帘严拉着,靳博屹拉开旁边床头柜的抽屉,按下自动开关。 靳博屹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穿,要不是他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,他还真以为他把她办了。 靳博屹直接离开卧室,到她衣帽间找衣服穿,他之前带过来的衣服,被人整齐地挂在衣柜里。 靳博屹随便找了条短裤穿,返回房间,林以鹿已经洗漱好出来了,额前耳鬓都碎发微湿,眼睫上浮着浅浅的水汽。她的肤色极白,显得卧蚕下那淡淡的乌色很明显。 两人互相对视了数秒,谁也不说话。 靳博屹败下阵来,上前,伸手抱了抱她,轻轻吻了下她的侧脸:“等我,一起去学校。” 林以鹿这会儿心口堵的难受,她说不清这种感觉,昨天林宥绅说的话,她自己说的话,她全部都记得。 现实的问题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,可外界不会给她时间,一旦这种牵扯暴露在明面,她就会被人盯的死死,一寸也不放过。 林以鹿懂这个道理时,已经晚了。 林以鹿没等靳博屹,泡了杯养胃的蜂蜜放桌上,收拾好书包就开车走了。 靳博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了,他知道她又没等他,那杯放在玄关上的蜂蜜水他看见了。 靳博屹不喜欢喝蜂蜜水,但他还是喝完了,口腔里扩散的淡淡香甜,缠绕着浓情的暖意。 书和电脑笔记本什么都没带,靳博屹回了一趟家,周禾正在餐厅吃早餐,叫住了他:“博屹,过来。” 靳博屹单肩挎着书包,往外走:“没时间了。” “吃完早餐再去。”周禾明显有话跟他说。 靳博屹在餐桌坐下,喝了口牛奶:“妈。” 周喝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红丝绒盒:“戴上。” “不想戴。” “迟早都要戴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