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跑了出来,贵人也没有谴责,一时拿不定主意,就随他去了。 韩景就觉得这事有猫腻。想来情情爱爱这事,他也逢场作戏见识了不少。这里头铁定是有好戏瞧。 韩景也换去了自己的衣裳,却是又逼着下人阿大掏私房钱给他讨的。这是府里头下人最好的一身。还说什么要留着过年穿,是娘亲亲手命人裁缝的。先前死活不肯给,后来银子砸过去就松手了。 毕竟,这么多银子,他娘想必也不介意再裁缝一件。 可这衣服,比起韩公子原先那身,差得不是一丁半点,韩景嫌弃了一番,最后无奈还是穿上。 只见他身着淡黄色的袍子,没有一丝纹路,素雅干净。身姿秀挺束着黑色的长发,长发肆意垂落,多了几分潇洒随性。他桃花眼轻挑,薄唇带笑,模样连女子都逊色几分。 这里,最为明显的,可不就是许秀儿么?如今妆也卸了,头发也散了,落魄到了极点,哪还有什么许家小姐的端庄模样。 韩景一开始没与许秀儿搭话,任由她一人看景悲伤感怀。自己倒是饶有兴趣的围在火炉旁边,暖着他这本就娇贵的身子。 许秀儿渐渐放下了心防,时不时的低头偷看他。 这公子好生奇怪,先前就是,说话出言不逊,举止略有些浪荡。但……心地总是好的,将她从湖里救起,虽又救了那姑娘…… 但人命关天,公子菩萨心肠,又怎能见死不救? 许秀儿起身,微微朝韩景行礼。“公子救了秀儿,不知公子如何称呼?” 韩景无趣的打了个呵欠,拿来垫子直接坐在地上。举动潇洒自然,颇有些风骨随性,加上他容貌如玉,桃花眼一扫,都能令姑娘心动万分。 许秀儿觉得对上韩景坦然的目光有些羞涩。她一闺阁女子,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如今上了年岁,也不能如儿时那般和私塾学生交好,见着人了,总是守礼的躲到一旁。可没见过像韩景这般轻挑的公子。 “本公子名唤韩景,你且唤我一声韩公子罢了。你这小姐,大冬天的,上吊跳崖服毒,什么不好,偏要选一个难的。冷极了的日子去跳湖,呵,本公子还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。” 韩景对姑娘家说话,习惯了这调戏的调调。哪怕他本意并不是如此,也能随随便便使得姑娘心花乱放。 许秀儿低着头,只当他轻挑之下其实是在关心自己。 “秀儿本也不想的。秀儿家中有爹娘疼爱,又怎会不顾自己,随意做出这般事来。” “哦?你这么一说,本公子倒是想起来了。你说你在县府受了委屈,可是什么委屈?” 许秀儿说起这事便开始落泪,凄凄惨惨好不可怜。 “是落水的那姑娘。我仆人虽是冲撞了些,但也是一心护主。那姑娘言语羞辱我不说,还反倒是说我为难她,说她要去跳湖。我一时气不过,为证清白,只能投湖正身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