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我关门声,缓缓的抬起头来,望向我的眼神像毒蛇一般令人心寒。 我顿住脚,想起他前两次下的狠手,都不敢动一下。 “呵呵,”他突然笑了起来,伸手指向我,“林童,你给我过来。” 我看着他脚不由的想往后退。 “你他妈听到没。”他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酒瓶直接朝我扔了过来。 “啊!”我吓的尖叫一声,堪堪躲过那个飞来的酒瓶,但还是被落地的碎渣刮到,脚肚上立马破了两口。 我转身开门就想逃,脚刚踏出门,长发却被人揪,一阵钻心的疼。 “你这个死女人,上次你拍照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,嗯?” “网上那几张照片,你以为我看不出那男的是谁……你以为我眼瞎呀……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,都是你,你这个晦气的女人,贱女人……”他嘴里骂骂咧咧,把我拖到客厅,毫不留情的把我甩在地上。 膝盖硬生生的磕落在大理石上,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。孟成阳却还不想放过我,上前又给了我一脚,我咬牙强忍住没叫出声。 “还有你那个废物老爸,到现在还要死抱着那个协议不放,他到底想干吗,是想让我们孟家跟你们林家一块陪葬吗?”骂着他又狠狠的踢了我一脚,正中我的胃部。 晚上我一点东西都没吃,被皮鞋尖狠狠一踹,痛的我抽了一口气,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。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来。 头皮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。 他一手揪起我的长发,逼迫我与他对视。我眼睛已一片模糊,却还是看清了那张比恶魔还可怕的脸。 “林童,你倒是叫一声呀,啊,你求求我,说不定我就饶了你。嗯,你倒是求呀。”孟成阳满脸猥琐的笑着 我望着他,用尽全身之力,朝他的脸上射去一口吐沫,随之轻笑道:“孟成阳我瞧不起你。” 话落,迎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。嘴瞬间内被血腥味充盈。 我不知道他又在我身上踢了多少脚,后面他像似是踢累了才停了下来。 “天哪,这是怎么了?”张妈的惊叫声从二楼传过来。 我也在这声惊呼中彻底的失去意识。 我真想就这么睡下去,永远也不要醒过来,那样我就可以去那边找他还有妈妈。 曾经听过这么一句俗话:贱命活的越久。 难到我的命真的很贱吗? 醒来时,看到父亲跟继母,我有点诧异。 “童童,你醒了。”继母坐在我床边,拉着我的手,红了眼。 “孟成阳这个畜生,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。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。”父亲坐在轮椅上,面色生寒。 我眼泪汹涌而出。 可父亲除了骂孟成阳,始终没有开口让我离开那个恶魔。 我心渐渐的冰冷了下来。 “平时看他斯斯文文的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。”继母很是痛心的说道,“我真是瞎了眼。” 张妈站在她身后直抹泪。 而我什么也听不到了。 …… 我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能下床。这一星期里,邹子琛给我打过一次电话,但我没接。 而这七天里公司又发生了好多事。父亲跟孟志杰闹翻了。股票还是在跌,公司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。但那份协议两人却没有要作废的意思。 十天后,我搬回了老别墅。父亲看我的眼神沉痛无奈,继母满眼心疼,林晓月同情的看着我。 我真的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与怜悯,我只需要像家人一样的关心就足够了。我要是有地方可以去,我想我是不愿回来面对他们的。 我没在去上班,公司里的事全部交给吴越全权处理。 这一日下午,我在客厅无聊的看着电视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而我懒的去接,手机却跟催命鬼似的,一直响个不停。最终我受不了那个声响,爬过去接了起来。 “你还好吗?”邹子琛声音有点沙哑,语气却很温和。 我以为他会对着手机吼:死哪去了,现在才接电话。 “还好。”我的嗓音也有点哑。 “能出来吗?” 我想了好一会,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见他。 “我去接你。”他又道。 “你有事吗?” 那边沉默了一下,低吼道:“你这个女人,非得让我用强硬的态你才会听话是不是?” 为什么他的温和总是这么短暂呢? 还喜怒无常。 “给你十分钟,十分钟后要是不出门,我就去敲门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