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洗的衣服他早给我拿好了。 洗完澡,他给我擦头发,擦着已快及腰的长发,他低喃了一句,“天冷了晚上头发必须得干透才能睡……明天得去买把吹风机。” 我没回,只是乖巧的坐着让他把头发慢慢擦干,可坐着坐着我就开始犯困,今天下午我有点过于折腾所以累。 李文斌见我又现小鸡啄米状,便让我趴在他腿上睡,他还得跟我的长发奋战。 什么时候到床上睡的我当然不知道,反正第二天醒来准是在李文斌的怀里,一入冬,我就把他当成了取暖器,因为他身体实在太温和了,所以每天我的手脚都是窝在他身上的。 次日,李文斌问我昨天跟吴小丽出去玩,好不好玩。我想着那些小零食,不由的点了点。他摸了摸我的头,轻笑道:“那今天我带你出去玩,顺便再给你添两件厚衣服去。” 其实从入秋开始,他就没少给我买衣服,入冬后也买过两套。我对逛街买衣服不是很热忠,因为总是要试来试去的很烦。 不过出去玩就另说了。 吃过早饭,李文斌把我裹的跟电视里的狗熊似的才带我出门。 他带着我去了动物园,还去了海洋馆看了海豚表演,然后又在馆里欣赏各种各类的小鱼,我很惊奇,在每个大鱼缸前都会看很久,李文斌抱着我脱掉的外套,很有耐心的陪着我。 在动物园里一直逛到下午才出来,因为出来的晚我很饿,李文斌让我忍一忍说前面有家必胜客,里面有一种叫披萨的大饼很好吃,可我心想大饼能有什么好吃的,因为在李文斌家就经常吃一种饼,我不爱吃。但我听他的话惯了所以也没表示抗议。 可当我吃到他说的那个饼,才知道他真的没骗我。 美美的吃了一顿,他又带着我在隔壁商场逛了一圈,给买了一件能把整个人都裹住的长羽绒服,还带着一个毛绒绒的帽子,我很喜欢。 回到住处时,都下午四点多了。 一进屋,我第一次事就是开电视,然后窝在沙发上。李文斌放好东西,把新买的两个电热袋给我插上电,让我抱着,连脚上也让我夹着一个,入冬后我的手脚冰凉的可怕,很难暖和。他把伺候好了才下楼买菜。 而顾一晟,我眼中的阿哲还真的在第二天也来了住处,还给我带了好多礼物,说想带我到楼下走走,李文斌其实很不愿意他跟我独处,但顾一晟只说在楼下,李文斌不好拒绝。 一到楼下,顾一晟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,带着一丝邪气。他问我,为什么要叫他阿哲,我定定的看着他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,问,是因为我的脸吗?这次我明白了他的意思,便点了点头。他面色微微变的有点阴沉,随之问,是不是很喜欢他的脸,我毫不忧郁的点头。 “为什么我就这么讨厌这张脸呢。”他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。然后又温和的抚了抚我的头,自言着,“看来,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再呆段时间,你这张牌我要留着最后一刻出。”话落,他笑的有点奸诈。 我对顾一晟的异样毫无感觉,只要能看到他那张脸,我就很开心,那种开心没来由的。所以不管他说什么,我都傻呵呵的听着。 顾一晟走后,说是会很快再来看我,可是,过年了,春天都来了他也没再出现,我暗暗伤心,时常还是会想到他,准确的说是想他那张脸。 店里整顿后,生意更好了。 过年的时候吴江跟吴小丽都回了老家,李文斌只往家里寄了点钱跟别外两名店员留守看店。 初三的时候北京下起了大雪,我很新奇,站在店门口,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飘落,心情却莫明的感伤了起来。 就在我愣愣的发呆时,马路对面不知何时来了一辆小轿车。当我发现时,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女的,她正侧着头看我。 我与她相隔仅一条不宽的马路,可以看清她的脸,她长的很美,身上穿的裘衣也很美,她与我直直的对视了几秒,便关上了车窗,然后车子缓缓的开走,她关上车窗时我看到她脸上的绝然与狠厉。 我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蹙眉,陷入迷茫的世界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