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一笑:“小姐是闺阁女子,又不是那种在外任意走动的,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。我也只是随口问问,小姐知道自然最好,不知却也罢了。不必强求。” 巫捣衣这才安心落座:“多谢大人。”又缓缓抬头,望着俞星臣嫣然一笑:“大人竟不似传说一般令人望而生畏……” 说了这句,又像是说错了话,抬手遮住唇。 俞星臣笑看她:“怎么我的名声……竟不好么?” “不不,”巫捣衣忙否认:“并非这样,只是传说大人肃然规谨,不可亲近,但今日一见,却是如沐春风,这般温润谦和的君子……令人……” 她没有说下去,脸颊的微红,却是倾心之意一览无余。 此刻屋外雨声略缓,却仍是哗啦啦地,如同一曲奏鸣。 俞星臣转头看向外间,忽然道:“今夜听过姑娘的琵琶曲,令人难忘,不知何时还能有幸再度聆听?” 巫捣衣道:“这有何难?只要大人愿意听,捣衣随时为大人弹奏。” 俞星臣点头:“只是不可再听梁间燕……” 巫捣衣问:“大人想听何曲?” “或者……”俞星臣目光闪烁,温文一笑:“今日天色已晚,不如改日再说。” 两人起身,俞星臣走到门口,示意巫捣衣先行。 巫小姐倾身,迈步出门,等俞星臣走了出来:“我还要回去守着父亲,不知大人……” 俞星臣道:“我也正有一件事要寻杨侍医。” 并肩而行,巫捣衣道:“说来杨侍医确实是妙手仁心,今夜父亲的症候多亏有她,杨侍医自然也是一心为了父亲的病症着想,我心中对她的感激也无以言语,又恐怕俞大人为案子心切有什么误会,所以先前才冒昧出言,幸而大人不怪。” 俞星臣道:“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只不过……杨侍医虽则医术高超,可为人性情未免古怪,多半是恃才傲物罢了。” 巫捣衣道:“这也是情理之中,自古凡有大才干之人,自是有些性格独特,目无下尘。不似我们这等庸庸碌碌之辈。” 俞星臣呵了声:“巫小姐却也是过于自谦了,说到底身为女子,似小姐这般才是正经……所谓贤妻良母,相夫教子,自然如是。像是杨侍医一般,却是异类了。” 两人说着,已经到了门口处。 丫鬟打起帘子,巫捣衣先行入内,忽然一怔:“杨侍医。” 原来杨仪正站在门口,向着她点点头。 这会儿外间俞星臣踱步过来,看她站在这里,便道:“巫知县如何?” 杨仪淡淡道:“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,但先前痫症发的太过厉害,就算醒来,也未必会清醒如初。” 巫捣衣色变:“这、这是何意?” 杨仪道:“姑娘,巫知县的痫症发作,窒息过一段时间,我担心影响到他的脑髓,毕竟若正常的话,此刻也该醒来了。” 巫捣衣眼圈微红:“杨侍医,求你务必想法儿救救父亲。” 杨仪垂首:“姑娘放心,我自会尽力。” 俞星臣却哼了声:“杨侍医,我有话问你。”说着迈步出门。 杨仪瞪了他一眼,终于冷笑出声,跟着愤愤而出。 两人一直离开正房,黎渊在后四五步远。 杨仪有点不耐烦地停下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 俞星臣转头,先是看了眼黎渊,低声:“保住巫知县的性命。” “他死不了……”杨仪先回答了这句,一愣:“你莫非是想说,有人要害他?” 方才俞星臣同巫捣衣离开后,屠竹找到杨仪,同她低语了几句话。 其实巫知县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,但屠竹的意思是,让杨仪只管往重里说,还说是俞星臣的意思。 杨仪联想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