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” 总是掐着那油腻腻的脖子,薛放担心自己一个失手把人弄死,而且这手感也着实令他呕心。 陆神官听他说“踩着自己的血肉”,眉头紧锁。 薛放只用单臂,就几乎把他揪起来,这般力道,只要把自己往下一扔,虽只是二楼,但也不免化作一滩肉饼。 听到后一句,才有些欣喜之色。 刚要问是不是真的,薛放将他脖颈一松,左手在他右臂手肘关节上一错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又向他右臂如法炮制。 手法极快,但却已经将陆神官的肘关节给卸开了。 他动手迅若雷霆,陆神官起初甚至没觉着疼,直到两只手臂都无力垂落,双臂之剧痛才陡然席卷! 薛放满意道:“这样我放心多了。也省事儿多了。” 陆神官疼的几乎叫出声来。 但他只是双臂直直垂落,不做动作的话,倒也看不出什么异状。 而因为薛放手法精妙,底下的百姓们只瞧见他在陆神官的手肘上“扶”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他已经把对方的关节卸了。 薛放道:“有什么话,说吧。想好了怎么开口。” 陆神官额头上冷汗涔涔,强做镇定,先转头说道:“各位信众稍安勿躁,胡小姐确实是被京城来的杨侍医治好的,她的医术高明,连我也钦佩不已。” 大家见他开口,都恭恭敬敬,沉默聆听。 薛放有些意外。 陆神官环顾众人:“众人莫要冲撞了杨侍医……呃,还有京畿司来的诸位。” 听圆道:“师父,是不是被那个小侯爷挟持着,不敢说实话?” 陆神官肃然道:“胡说,休要插嘴。方才只是一点误会……因为你们众人错以为京畿司要对我不利,一时冲撞起来,小侯爷只当是我指使的,其实我哪里知道?何况我今夜见识了杨侍医的医术,心服口服,怎会对他们如何?” 胡老先生道:“神官,此言当真?” 陆神官道:“我人在这里,难道各位还有什么不清楚么?天色不早,各位也不必在这里聚集,自请回吧。” 薛放在旁盯着他,心中冷笑。 没想到此人如此能屈能伸。 陆神官宁肯这样粉饰太平,假作无事,自然是看出了薛放不是个能硬碰的人。 若闹下去,陆神官绝不会得好儿,所以他想要先退一步海阔天空。 毕竟甑县的百姓对他深信不疑,他还有那块御赐的金牌,只要先安抚了百姓,薛放没有借口对他动粗,他自忖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 薛放本来想当着百姓的面,让陆神官承认自己在这里招摇撞骗,蒙蔽百姓。 但百姓被荼毒太深,就算他此刻承认,百姓们恐怕也会觉着,是被薛放逼迫所为。 杀死了他当然容易,但要叫醒愚民,却还不够。 “他们、要把神官怎么样?”果真有人担心地问。 陆神官双臂上隐隐作痛,瞥了眼薛放,呵呵笑道:“我在甑县所作所为,有目共睹,料想就算是京畿巡检司的人,也不至于毫无缘由便为难于我。各位不必担心。” 胡老先生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 底下百姓纷纷道:“对,不可为难神官,我们只相信神官!” 吵嚷了几声,正要散去,薛放道:“且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