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另外几家子的女眷也都看着,邹其华端详情形,便冷笑道:“话不可以乱说,我们仪妹妹在太医院当差,去海州是皇上钦点的,去甑县也是为了查案,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成了‘厮混’?还什么避讳?这些话,可敢跟皇上说么?” 妇人被噎住,脸上顿时红了,有点儿惶恐:“我、我只是说他们传的那些话,都是听来的,说的很不好,我才好奇一问的。” 邹其华道:“咱们好歹沾亲带故,知根知底,既然听他们说不好,你要么驳斥他们,要么别也跟着他们一样学,怎么反倒质问我呢?” “这……不是质问,原本也是好意。” “我可没听出好意,只听出了取笑的意思。”邹其华不鸣则已,一开口便不饶人:“倘若我那妹妹在外头有什么违法乱纪、有伤风化的行径,你说说不妨,但是她有吗?凭空捏造,就能随便用含糊不清的帽子来诋辱人,真是不知所谓!也不知留些口德!” 她一贯待人温和,这还是头一次冷了脸,这么疾言厉色。 几个妇人没想到她如此维护杨仪,面面相觑,忙笑道:“大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,何必当真。” 邹其华道:“外人说什么我不管,只是,那些难听不公道的话,还是别说到我跟前来,连见仪妹妹都没见着,就随着那些流言蜚语的胡嚼,殊不知我是最知道她的……这世上也有些女大夫,只是像是仪妹妹这样只一心一意救人疾苦的,哪里还有第二个,我可忍不了那些无端诋毁的话,要好人都这么嚼舌,这世道岂不颠倒了吗?” 众人起先是怕她真动怒,听了这几句话,略略动容。 有人便点头道:“很是。我也听说了大小姐确实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能人。” “对对,别人说那些话,恐怕是有些嫉妒不良之心,咱们可别跟那些无知的人一样。” 邹其华听了这几句,还罢了。 “对了,那几个孩子呢?”孔氏不想事情闹的太僵,忙打圆场:“怎么说话功夫,就跑的没有影子了?” 妇人们一听,顿时都关心:“是了,跑哪儿去了?” 正要去找,一个嬷嬷颠颠地回来:“不好了,几个少爷小姐跑出门去了。” 这还了得,赶忙派人去带回来。 原来方才趁着大人们没功夫理会,几个孩子由胆大的领头,竟从角门跑了出去。 这孔典簿家里侧门出去,是一片空地,种着几棵高高大大的梧桐树,萧萧肃肃,正是七月份,梧桐叶遮天蔽日,地上落了厚厚地一层的叶子。 几个孩童一哄而出,正在互相玩闹,却见不知哪里跑来一只黄狗,被孩童们吸引,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。 有胆大的便上前摸那狗子,有胆小的便后退。 正嬷嬷丫头们赶来,赶紧拉住各家的公子小姐。 独有小山奴跟孔家的小公子两个站的远,杨家跟着的嬷嬷叫道:“哥儿,快回来,留神奶奶立刻就来了!” 小山奴充耳不闻,哈哈大笑。 孔家的小公子也跳脚拍手,都看着前方。 原来先前那只黄狗,因见孩子们散开了,它好似没趣,就在一棵树旁乱刨,把那些树叶刨的乱飞。 嬷嬷皱眉嫌弃道:“这狗儿又发什么疯?哎哟,脏死了!哥儿快来。” 孔家的丫头也赶到了,过去捉人。 两个人各自忙碌,把孩子拉住。 那丫头无意中一瞥,却见被黄狗刨着的地面上好似出现一样东西。 丫鬟好奇: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 嬷嬷也诧异,当下也歪头看去。 那狗子还在奋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