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 杨仪一惊:怎么还跟鼠疫有关联了? “对!”俞星臣却道:“瞿梓期是从定北城回来的,跟北原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。那么,在这场鼠疫之中,又跟北原有什么关联?” 杨仪跟蔺汀兰对视了眼,喃喃:“日落狐狸眠冢上,夜归儿女笑灯前……” 小公爷屏住呼吸:“北原、沙狐?” 三个人碰头之后。俞星臣屏退了乐阳县知县,又让姜斯以及蔺汀兰所带禁卫们看着小郡主。 他将瞿尽忠瞿丙全父子叫到厅内。 俞星臣坐在一侧,杨仪跟蔺汀兰在另一侧。 在他们面前,瞿家父子只能乖乖站着。 俞星臣面色漠然地望着面前的老者,淡淡道:“瞿庄主,你是俞府的老人了,我不想给你难堪。这里没有外人,你把你所知道的真相说出来,我可以……尽量周全此事。” 瞿尽忠的胡须抖动,愕然地看着俞星臣:“三、三爷……”他有些紧张,却还是陪笑:“老奴不知道您、说的是什么真相。” 俞星臣轻轻哼了声:“瞿梓期,是不是常去那塔楼上?” 这么简单的问话,瞿尽忠却仿佛不敢轻易回答,过了片刻才道:“是。” 塔楼最高,他虽然离开了定北城,却时时刻刻面向东北,仿佛在凭吊他永远长眠在那边的妻儿。 俞星臣问蔺汀兰道:“不知小公爷从那塔楼上,能看见什么?” 蔺汀兰道:“看的一清二楚,从大门口到内厅院子。出现的每个人。” 瞿尽忠吞了口唾沫。 俞星臣道:“我想,瞿梓期在上面一定是看见了什么?他正是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,才招致杀身之祸,是不是?” 瞿尽忠浑身发抖。 旁边的瞿丙全扶着父亲,抬头:“三爷,没有这回事!这、这从何说起……” 俞星臣的眼神极冷:“我给你们几分颜面,才在这里私下询问。真到了公堂,我便不是这么客气了。你真以为你把瞿梓期屋子里的字纸都收了,我就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了?殊不知他早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了天下人!” 瞿氏父子对视了眼,瞿丙全的眼皮惊跳了数下,咬紧牙关:“我、我真……” 俞星臣抬手,将一本书扔在地上。 正是从瞿梓期屋子里拿到的那本《全唐诗》。 “你自己看。”俞星臣冷然道:“你以为取走他写的,自然万事大吉,可没想到瞿梓期早将线索留下,就在这本书里。” 瞿尽忠忙拉住儿子。 但瞿丙全不顾一切:“不可能……”上前捡起那本书,乱翻起来。 他以为瞿梓期在书里写下了什么,自己一时情急没看见? 但当时他是认真翻看过的,明明没发现有什么字…… “没有、没有啊……”瞿丙全喃喃,目光逐渐慌乱。 确实没有什么字。 “你该找的不是多出来的,而是少了的。”俞星臣垂眸,提醒。 瞿丙全顿时愣住了:“少了的?” 他竟不明白。 瞿尽忠在旁一怔,迟疑着接过那本书。 翻到了丢了的那半页,瞿尽忠道:“这、难道……三爷指的是这个?” 俞星臣淡漠道:“那是元稹的《赛神》,村落事妖神,林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