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丢到悬崖底下喂野狼!还有那小丫头,也一起丢下去!” “是!” 林惜吓得连哭都忘记了哭,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孔武有力的男子,强行将宋凌川往悬崖边上推。她什么也顾不得了,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让宋凌川死。 想也不想大声喊道:“堂哥,不要啊,不要杀我小叔!” “慢!”许文风抬手示意下人们停下,转过脸来,望着林惜皱起了眉头,“你喊谁堂哥?你疯了?” 林惜拼命的摇头:“我就是许砚失散多年的亲女儿啊,我娘当初毒杀了嫡夫人畏罪潜逃,带着我和弟弟远走他乡。前两日我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!堂哥,求求你,不要杀我,也不要杀我小叔,我求求你!” 说着,林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对着许文风连磕了三个响头。地上瓦砾粗糙,娇嫩的皮肤一磕上去,登时血流不止。有几滴甚至顺着脸颊,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。 许文风整个人愣在了当场,不仅是他,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若真如林惜所言,那许文风可不就是她正儿八经的堂哥! 许砚是什么人,他可是当今翰林院大学士,朝廷正二品官员。在许家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。许文风哪里敢动堂妹一根手指头,给他一百八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啊! “……少……少爷,小的看这事还是算了吧。” 一个下人惶恐道:“万一被人知道了,您……您怎么说也是许家的公子,您是没什么事。可小的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,下有七、八岁的女儿。小的真的不能死啊!” 闻言,另一个下人赶忙接口道:“是啊是啊,少爷,您看看,人我们也帮您打了,您这气也该消了吧?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啊,小的们真的不敢啊!” 许文风气得眉头直往上扬,一脚踹了一个,另一个跑得快,他没踹着,火气立马蹭蹭蹭的往上涨。 “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话,你们也信?我那堂妹堂弟,早八百年死了。这死丫头上门认亲也不挑个好日子,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添堵。看我不打死你!” 许文风恼羞成怒,拄着拐杖冲了过去,二话不说,劈头盖脸的就要往林惜身上打。林惜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地,手心都擦出了血,两眼瞪着许文风落下来的手,连哭都忘记了。 哪知许文风的手并没有落在林惜身上,宋凌川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,他脸色阴沉的可怕,因着染上了血迹的缘故,像极了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右手惨不忍睹,他用的是左手,将许文风一把扯了过来,掐住脖颈使劲往悬崖边上一推。 “宋……宋凌川,你……你千万别乱来啊,我许家背后可是有人的,你若是敢杀我,明天……明天官府就要抄你家灭你门……” 宋凌川冷笑道:“杂碎!连堂妹你都打,叫你一声杂碎,我都嫌恶心!” 后面站着的两个下人犹豫不决,不知是该帮谁。一面是少爷,一面是小姐,他们谁也得罪不起。 许文风生怕宋凌川将他丢下悬崖,吓得直接尿了裤子,哭着求道:“宋兄,宋兄,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求你大人有大量,高抬贵手饶我一命。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,我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,再也不敢了!” 宋凌川深喘了口气,感觉五脏六腑都疼,他每呼吸一口气,就像是喉头里掺着碎瓷片,连喘息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 “再让我知道你欺负我的侄女们,我弄死你!” 宋凌川说完这话,左手缓缓卸下力道,转身踉跄着要走向林惜身边。 “宋小叔,小心后面!”林惜大叫一声。 宋凌川浑身一凛,感受到背后有冷风袭来,他顺势往边上一躲。许文风收力不及,整个人往前倾去,可他偏生断了一条腿,哪里能收得住力道。直接摔下了悬崖。 “!”宋凌川下意识地伸手拽他,可却只拽到一只袖子。许文风的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深不可测的悬崖下。 “啊!杀人了,杀人了!” “救命啊,杀人了!救命啊。快来人啊!宋凌川杀人了!” 刺耳的声音登时传遍整座山谷,冷风一吹,宋凌川的脑子如同被人用凿子凿过一般,嗡嗡作响。 直到林惜猛然扑过身来,搂住他腰,宋凌川才缓过神来。他眸色渐渐清明,见林惜小脸脏兮兮的,眼泪和鲜血混着灰尘,别提有多狼狈了。 “你看看你,真是个丑丫头,跟你姐姐一样丑。”宋凌川缓缓伏下身来,单膝压地。他外裳满是血污,索性就扯了里衣出来。其实,里衣的袖子也没干净到哪里去。 可宋凌川觉得林惜是个女孩子,应该好好保护。遂替她将脸上的脏污擦拭干净以后,这才作罢。 “呜呜呜,小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