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军首领简直是越看越顺眼,他目光几近慈祥的一挥手:“你退下吧。” 禁卫军首领告退。 “对付纳兰夜这样的人,一点可能也不能放过。”东宛帝阴恻恻的笑着,一脸“朕是如此英明”的表情。 万春聪明的保持沉默。 …… 两日后,禁卫军首领来报:“禀陛下,臣奉陛下之命,调查各位大人得病一事。今日有所成果,特来回禀陛下。” “直说无妨。”东宛帝放下手里的杯盏。 “经臣调查,各位大人,包括兵部尚书大人、侍郎大人,病情皆是真非虚,且此病来的蹊跷,不止是各位大人自己,就连各位大人府里的亲眷也有患病的。” “……是真的?”东宛帝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重点,还在想各臣子得病是真是假的事。 “陛下,此病来的凶险,臣斗胆建议陛下在明日早朝之时提出此事,还望能商议出个对策来才好!” “嗯?此事有如此严重?”东宛帝在确定了自己的君威没有被挑衅之后,注意力有点懒散,他再次回味了一遍,猛地坐直了身子:“你是说,这种急症有传染性?!” 见皇帝终于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,禁卫军首领暗自长舒一口气:“正是如此。臣仔细观察了众位大人们的病况,都是全身发痒,甚者抓烂皮肤,整个人变成个渗人的血人,状态实在是渗人。” “而诸位大人的亲眷,都是在亲身伺候病人之后也有了此病的症状,伺候的奴婢们也又犯病的。”禁卫军首领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。 东宛帝沉下了目光,此病若真是传染的烈症,东宛的诸多位要臣都身患此病,将会给东宛带来巨大的损伤。 东宛帝问出了关键的问题:“可有人因此病身亡?” 承载了东宛帝充满了希冀的目光,禁卫军首领还是选择了说出实情:“回禀陛下,兵部尚书大人府中有一名女婢三天前身亡,死前身上出现了此病的症状。” “不过!”禁卫军首领紧跟着说,“这名女婢身体一向病弱,且在府中受过欺压,她的死不一定是由于患了这种怪病!” 然而,东宛帝的感觉却并没有好转多少,他的气势低的吓人。也是情有可原,毕竟,出了这样的事情,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轻松起来。 “是啊,陛下,首领大人说的不无道理。”万春附和道,“先患病的人没有事,一介女婢的死定不是由于怪病。陛下不用过多忧思,担心龙体。” 东宛帝没有因为两人的话而盲目乐观,出现疫病,又有患了此病的人身死,必会引起天下人的恐慌,到时候,萧承泽的这把龙椅,怕是不好坐了。 殿前的这两人是忠心不二的,这点东宛帝十分清楚,若是他下旨不许传出此事,这二人定会守口如瓶……可是作为一国之君,担了全国子民的安危,怎能只顾惜自己的名声,而不管天下人的性命之忧呢! “明日早朝,”东宛帝一字一顿的下定了决心,“再做商议!” “吾皇英明!”禁卫军首领激动地叩首,自认跟了一代明君。万春却默不作声的立在一旁,脸上似有忧色。 第二日晨时,东宛帝对着朝堂上不足半数的臣子说了此事,堂上顿时一片哗然。 “真有此事?这是大灾啊!” “诸喜年间的瘟疫,让一个盛世活活变成了地狱!当时的萧武帝再英明果决又如何?!还不是听凭天意!” “那次好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到来后,瘟疫得以遏制,这才控制住了局势,没有亡朝。不知道此番天意如何啊……” 东宛帝见不惯这群老顽固们偷偷咬耳朵的样子,在龙椅上扬声道:“诸卿有话但说无妨!” 一个头发胡子白了一大把的老臣站了出来,可能是觉得自己虽然官位不高,但好歹有些资历,他替诸位官员说出了口:“老臣是觉得,这怪病来的奇怪,像极了诸喜年间的瘟疫之症。” 东宛帝青着脸,虽然这病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瘟疫,他没说怪病就是瘟疫的话,但这群人还是想到了。萧承泽摩挲着手边的一枚玉狮子镇纸:“若是瘟疫,诸卿觉得该如何?” 老臣躬一躬身:“若是瘟疫,自然是要全力镇压病症传染,分发药汤,减免赋税。为今之计,老臣觉得,首要的还是查清这病是不是瘟疫,再做其他打算。” 这不是废话吗,东宛帝淡淡道:“和朕的想法一样,就如此吩咐下去,查清怪病的真相,不要出现更大的伤亡。” “陛下圣明,”老臣话锋一转道,“只是还有一事,臣等觉得不说不可。” “还有何事?”东宛帝脸上笑眯眯,心里却暗骂以前自己怎么想的?!怎么会把这么个不会看颜色的货留到了这么大的年纪!专门膈应人玩儿么?! 老臣兀自不知东宛帝心中腹诽,大着胆子道:“古往今来,但凡瘟疫横行,必有战乱尾随。臣以为,此次瘟疫之症,是上天的示警也说不定啊!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