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带来的痛楚取而代之。 感觉到威胁的烛龙之种安静下来,车山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有那么一刹那,希望铁龙车永远到不了目的地,他能这样永远地躺下去。 然后他睁开眼,见到上方一脸严肃看着他的谌巍。 车山雪:“……” 他刚才的脑抽一定是烛龙之种的问题。 谌巍:“好些了?” 好很多的车山雪:“……你不想问什么?” “问烛龙之种?”谌巍看了他一眼,“你会说?” 当然不会,车山雪心道。 但谌巍不问,他怎么把谌巍糊弄过去呢? 更重要的是,谌巍是从哪里知道烛龙之种这个名字的? 车山雪心思急转,马上反应过来,道:“虞操行找上你了?” 谌巍道:“是偶遇。” “那就是初一那天,”车山雪道,他不顾浑身冷汗未干,直接起身,从提前送进车厢的行李中抽出一卷地图,在谌巍面前摊开,问:“哪里?” 谌巍在地图上一指,车山雪见到他指尖落下的地方,不禁皱起眉头,用怀疑的眼神重复谌巍的话:“偶遇?” “你的好下属给我指了条错路。”谌巍说。 “青城铁龙站的?”车山雪道,“那我该让他升官发财。” 说完,不看被噎得无语的谌巍,车山雪低下头,手指在地图上比划。 “这条路是通往丹州城的,虞操行从武夷山离开后,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前往鸿京开我母后的棺?没道理啊,除非他和武夷山尚未联盟。” “虞操行开皇陵是为了武夷山?”谌巍不明所以,“你们车家和武夷山什么仇什么怨?” “是和虞家有怨。”车山雪随口答道。 “那宿飞为何会和虞操行联盟?”谌巍问。 “虞操行算什么虞家,”车山雪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自我母亲死后,虞家已经是血脉断绝,儿子在虞家不算人。” 谌巍成名前,虞氏最后的圣女已经病亡,不曾接触过大兴小兴岭的他从未听说过这般古怪的规矩,诧异无比。 “有什么问题,”车山雪瞥了他一眼,“常人家里也不把女儿当做自家人,虞家不过是反过来了而已。” 解释完,他又点了点地图。 “不对啊,虞操行怎么会放过‘武神’呢?” “你晓得‘武神’?”谌巍更加惊讶。 这句话一出口,谌巍顿觉失言。 这个时候的谌巍,不该知道武夷山和“武神”的事情。 指望车山雪没察觉不对,不如指望车山雪立刻把除夕那夜他自己干的好事想起来。果不其然,谌巍见到车山雪抬起头,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探究。 青城剑门作为大衍第一宗,门下云游弟子无数,明里暗里渠道遍布大衍各地,知道武夷楼花费无数制作一个机关,无可厚非。但武夷楼保密的功夫做得很好,哪怕是车山雪,也是耗费了很多资源人力,才知道“武神”这个名字的。 谌巍此人最擅长一力降十会,指望他关注机关,不如指望他弃剑学文。这样的谌巍,怎么会知道武夷楼的“武神”呢? 还有,之前车山雪虽然按捺下没问,但实际上,他对谌巍怎么知道那些人会在落雁湖上谋害他的事,非常的好奇。 他有一个直觉,谌巍会突然追求他,肯定也和这件事有关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