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,伤到哪里了?医生怎么说?” 连环魔鬼提问让赵西哑了声。 须臾,才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试图降低自己的罪过,“就……就还好,要不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。” 看他支支吾吾一改往日风格。 丁汀更加狐疑,心里警铃大响—— 莫不是,慕言不行了! 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,再也顾不得优雅,一路小跑着跟赵西去了病房。 推开门,里面只开了一盏床头灯,颜色昏黄,透着股幽暗难过。 丁汀心里咯噔一声,忙不迭跑到床前,眼角的泪已经抑制不住流出来,顺着脸颊滑落到锁骨,梨花带雨。 vip病房面积极大,各种设施齐全,穿过走廊和卫生间,还有个小的会客厅。 最后才能到达病床。 也就是在这时,丁汀那双散光眼终于看清了床上情况。 登时就回头去找赵西。 哪知对方猴精得早就跑了,只剩下了她和昏睡的慕言。 她掀开被子仔仔细细、上上下下把慕言打量个遍。 最终确定,他就只是脚腕缠了圈绷带。 其他地方,屁事没有。 感觉被耍了一通,丁汀坐在旁边软沙发上气得说不出话。 可是看着慕言那张熟睡安宁的脸。 莫名地,她捂着脸,又哭了起来。 - 慕言醒来时已经半夜了,病房的窗帘没拉上,从这里可以看清月朗星稀。 浅淡黄色光芒跳跃到床边,照耀着小小的人影。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,也终于发现她是谁。 丁汀已经趴在他腿边睡得香甜,嘴巴被压着微微张开,许是姿势疲累,让她有些不适,眉头还紧皱着。 他抬起手,想去抚平。 却惊动了熟睡的女人。 云里雾里地坐起身,丁汀瞪着那双水亮大眼睛,“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 心头一软,慕言手指停顿,说不上的感觉。 他变幻了姿势,让身边空的宽敞,“上来睡吧。” 这张病床确实很大,睡两个人不成问题。 丁汀动了心,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八爪鱼睡姿,又故作坚持地摇头,“算了,我怕碰着你的腿。” 男人反而固执起来,不顾伤腿要起身拉他。 见状,丁汀干脆自觉爬上了床,出于小心对待病人的心理,她还很贴心的往旁边挪了挪,给两人中间空出一点距离。 哪知慕言不由分说,抬起胳膊把人彻底圈紧怀里,肌骨相撞,严丝合缝。 “哎,我要是半夜踹了你的腿,可不要喊疼哦。” 他闭上眼,声音低了又低,跟催眠曲似的,“不喊,快睡吧。” 丁汀也是困极了,这一整天心情跌宕起伏,起起落落落落落,尤其是不争气地哭了半个多小时后。 精神真是疲惫到顶点,连脾气都懒得耍,扭头就彻底睡着了。 - 第二天,赵西来得比两人起床时间都要早。 提着早餐蹑手蹑脚进来,还没说话,抬眸就对上慕言那双清冷眸子,明白写着“敢打扰老子跟媳妇腻歪打折你狗腿”的威胁。 他咽了咽口水,又蹑手蹑脚出去了。 然后在门口做个忠诚的守卫,以免有哪个不长眼的访客撞枪口上。 看在他如此尽职尽责、言听计从的份上。 老板应该会在老板娘的怒火中把他保住吧。 丁汀不知道这些,只是在这张病床上做了场梦。 梦里慕言站在十字路口,有无数穿梭的车流在他身边经过,然后有一辆大型卡车直直冲向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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