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比,但是捧高踩低的能耐却是一等一的好。 她对女儿的教育也是,宁可人后作揖,不可人后吃亏。 因为友好几百双眼睛看着你,如果今天让步了认输了,那么明天谁都能踩在你头上。 再加上骆总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格外宠溺,老年得女,要天给天,企业这两年蒸蒸日上,对她的要求也都是百依百顺。 是以,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。 十八岁的女孩说话更绝,冷冷举着酒杯,“不愧是慕夫人,张口闭口都是我们家喝不起的酒呢,真希望您能在这个位置上能坐久一些,省得为了维持高消费生活还要再嫁,未免丢人。” “而且,看来慕总只顾得上娶您,却没顾得上教您说话为人之道吗?“ 这话已经不是调侃了,而是辱骂。 言外之意丁汀天生就是为了嫁人而生,就算慕太太的头衔没了,也还会找个接盘侠。 这不就是以前传的“落魄官妓”吗? 场面陷入万籁俱静,这小半的人住了嘴看戏,层层蔓延,使得满厅的人都停下了寒暄往这边看。 “劳你费心,这位置恐怕不会腾给别人了。” 从厂厅大门传来清冷的声音。 回身去看,慕言穿着西服单枪匹马而来,面色阴沉,眼神结冰,一种蓄势待发要狩猎的气息。 他身形颀长,从人群中卓然不凡。 丁汀赫然,没想到他也会来参加这种少女们的爬梯。 他每天回家这么晚,就是闲来无事来参加这种场合吗? 众目睽睽下,慕言已经大步流星到了她身边。 笑得阴恻恻,“做我妻子,为什么要对你讲说话之道?” 他倨傲地看着骆淑仪。 像在看一堆垃圾。 - 全场哗然后,兰欣终于发现了这边的事态,忙不迭跟几个姐妹走出来。 就看见就剑拔弩张的场景。 这才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,就出了这么大的事。 她终于能理解,丁汀这些年为什么如此抗拒参加这种聚会。 人言可畏,从神坛跌落,许多人都想趁机踩上几脚,一脚两脚没事,要是天天追着你屁股后面又叫又踩,真是烦死了。 骆书茹被这个蠢妹妹差点气死过去,本来是要做朋友的,现在倒好,殃及无辜。 眼界短浅,心胸狭隘。 她还没开口和解,骆总已经堆着笑走过来了。 “哟,吹得什么风让您这尊神来了?慕总也不提前说一声,我好亲自去迎接,您看这……孩子还小,不懂事,冲撞了您夫人。” 说着,手就伸过去,毫不留情地拧了一把。 “还不快给慕夫人道歉,你个小不省心的,挺好的日子净干些不长脑子的事情。” 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。 不论是慕言或是丁汀,跟个刚满十八岁的傻丫头当面下不来台实在不靠谱。 拽了拽他的袖子,她道,“算了,咱们走吧。” 她是可以跟人家吵架的。 但慕言不可以。 丁汀不想慕言为她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情,成为别人的笑柄和谈资。 本来他力排众议娶了她,就已经被很多人背后耻笑,成了人生中唯一不辉煌的一笔。 淡淡瞥了骆淑仪一眼。 慕言把丁汀的手搭在自己臂弯,然后叫上兰欣,在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 对于骆总不断地道歉和约饭,他不置一词。 一脸“你给老子等着”的暴戾感。 兰欣由老宅司机带回,她本想跟着去均桂园安慰丁汀的,但是在儿子不断暗示的眼神里,还是默默退缩了。 果然老妈也不具备当电灯泡的权利呢。 慕言亲自开车,丁汀沉默着坐在副驾驶上,乖乖系上安全带。 随着一路豆黄灯光疾驶在柏油马路上。 从小长大的城市却变得偌大陌生,丁汀头倚在车窗上,看着不断消逝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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