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煮了一锅又一锅,锅底越来越辣,等慕言在客厅远程遥控完公司明天的事情回到厨房,她脸已经通红,嘴唇也肿了。 “这东西就这么好吃?”他无法理解,倒了杯凉白开递给她。 丁汀倒吸着气,说话时已经有点大舌头,“你懂什么,火锅吃两种,一种鲜羊肉清汤涮,一种动物内脏辣锅涮,辣是火锅的灵魂。” “但研究表明,辣只是一种痛感,”慕言闲闲地反驳,“你现在迷恋地根本不是味道,而是一种痛觉,既然如此,还不如抽自己两巴掌来得快。” 正香汗淋漓,丁汀闻言顿住了筷子。 她无法相信这种打击人的鬼话,当时就拿出手机来搜索,也想用理论知识来diss他。 但是百度确实明明白白的告诉她,辣,就是一种痛觉。 她尴尬地按下电源键,梗着脖子低头接着吃,“反正我就是喜欢吃,你管得着吗,管天管地你还管狗放屁。” “你是狗,还是你在放屁?” 忍无可忍,丁汀拍案而起,对上慕言一脸认真研究的表情,“歇后语你懂吗,你这人不上网还没文化,怎么当总裁的?快快快出去,我还要吃饭呢,别在这影响我。” 说完,便把人推出了厨房。 丁汀气冲冲地望着他背影暗骂了几声“狗男人”,继续返回桌子前吃自己的东西。 但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,食材再次进入口腔时,滋味却比刚才差了些。 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,真是气都气饱了。 把餐具一股脑都扔进水池里泡着,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客厅浇花消食。 “我昨天挂在阳台的睡衣怎么不见了?”慕言放下ipad,揉着眉角起身走到她身旁,凑得很近,呼吸都打在她头顶,“我要去洗个澡,你帮我送到浴室吧。” 她把喷水壶放下,冷哼了一声。 “不用了,待会儿妈妈会来接你回家,你洗了出门容易受凉。” “妈?她来做什么?”慕言把袖子挽起来,拿过抹布把窗台上的水渍擦干,“我没说要回去。” 丁汀这才有种事情往前推动的真实感。 但是看着慕言那张不怒自威的脸,习惯使然地有点怂。 “跟妈妈聊天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嘴了,说我们在准备离婚,”她整理着措辞,“她说要你回去,和爸爸谈谈。” “说漏嘴了?” 慕言声音突然拔高,所有的内敛和从容瞬间崩溃瓦解,眼神里透出渗毒的火。 “我看你是巴不得早点离婚然后公之于众,”他气极反笑,面色阴沉的可怕,“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,你就这么想离,还是你迫不及待要跟穆阳再续前缘了?” 啪。 丁汀把水壶扫到地上,水花迸地四分五裂,沾湿两人的裤脚。 倒映着屋内的光。 她眼眶发红,哽咽地说,“我一直在给你机会,给我自己机会,两年来我就像在坐过山车,像个疯子一样不断用任性才能吸引你的关注,但是现在我不想了,我讨厌那种自己,也讨厌这种生活!” 声音慢慢的委屈控诉,几乎都道不尽丁汀的委屈。 “好,那就离,如你所愿。” 慕言像是被掏空了力气,倚在墙上,声音喑哑地说。 像只歪了靶的飞镖。 作者有话要说:哦豁,你们要的来了,其实这几章并不是甜,而是一根根稻草,只差这最后一根而已了。 第48章 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 即使丁汀在心里不断自我暗示“这种重要关头不能没出息的哭鼻子”,但泪腺有自己的想法,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。 不论是委屈或是不舍,在此刻都显得不重要。 她努力平复了情绪,然后才主动开口道,“不要什么事都扯到别人身上,我们的问题从来不在于外界,既然你想通了,那么找公司法务起草离婚协议吧。” 即使这个场景,曾经在她心中演练过无数次。 但当它真实发生时,还是那么令人难过,一桶苏打水浇在了回忆中,冒着无色无味的气泡。 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 慕言到底是病了一天,脸色还灰暗着,眼神却亮得令人发毛。 他抬起削瘦的下巴,对着面前空气发呆了很久。 只是说了句,“我先走了。” 他拿起玄关上的大衣,甚至来不及穿好,便冲进了浓浓夜色里。 走廊的灯因为他走路而迟钝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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