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?对!不愧是我姐夫!”陆麟热血上头握紧了拳头。 爽!不说以后没人骚扰他姐,“叫家长”这等高中生的噩梦,从此离他远去! 傅忱哪能不明白陆麟的小算盘,要是陆麟因为不用叫家长放飞自我,成绩后退,摊上事的还是他。 “听说你期中考语文只考79?你猜我教什么?”傅忱对陆麟的分数了如指掌。 语文! 陆麟疾走两步,当没听见。 傅忱抱着手臂,闲闲道:“我去可以,下次上一百。” 陆麟又觉得有点后悔,为什么傅老师赶走自己的情敌还胆敢威胁小舅子进步二十分? 怎么都是傅忱赚了。 周五的时候,陆麟故意没告诉班主任这次不是他姐来。 傅忱下课走进办公室,看见刘俊友对着镜子梳他稀疏的头发。 看见有人进来,刘俊友吓了一跳,收起梳子坐下道:“是傅老师啊,今天怎么没直接回家?” 傅忱见他四处张望,一副巴不得闲人赶紧走的模样,都气笑了。一想到这人借工作之故,两年来一直接近陆浅衫,脑子里就冒出跟陆麟一样的想法。 更气的是,因为他下课就走,不常呆在学校,陆浅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来来去去多少回,他愣是一回都没见到! 平白错失多少次给陆浅衫解围的机会,傅忱也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。 傅忱拉开刘俊友对面的椅子,扯了扯领带,“刘老师是在等陆麟的家长?” “啊……是。”刘俊友明显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 傅忱干脆:“我是他姐夫。” 说着拿出陆麟的成绩单,“刘老师对陆麟的学习有什么见解尽管说,我们做家长的一定努力配合学校,把成绩搞上去。” 傅忱一副配合工作的样子,刘俊友关注点却不在这:“姐夫?据我了解,陆麟他家里只有一个姐姐,未婚。” 冒充家长的他见得多了,不知道陆麟用什么手段说服傅忱给他当家长,刘俊友反正不信。 再者,傅忱的家庭背景他们都清楚,陆浅衫一个人带着弟弟在这个城市生活,不是他看不上陆浅衫,事实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不可逾越之壁。 “我也是教师,难道还能帮陆麟作假?”傅忱状似随意地掏出结婚证,展开在刘俊友面前一晃。 刘俊友要伸手去拿,傅忱先他一步收起来,珍重地放回钱包里。 他怔怔地往后靠着椅背,脸色铁青,不太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东西。他以为陆麟还有一年才毕业,他势在必得。 傅忱“咳”了一声,“刘老师对我们的婚姻感兴趣?可惜婚礼在筹备阶段,请帖还没做好。” 他这么小心眼,肯定不请刘俊友。 国家级证书震慑完情敌,傅忱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,伸手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侧了侧头,洗耳恭听。 请开始你的发言。 刘俊友脸色难看,事实上他没怎么准备谈话内容,陆麟现在的小辫子不好抓。每次谈话大同小异,糊弄一下陆浅衫。 刘俊友不自觉抹了把汗——傅忱可不好糊弄。他无端觉得这场面像领导视察听课,而他这节课正打算给学生放场爱情类电影。 傅忱的气势太强,刘俊友心虚,也明白一件事,对方那双眼睛带着笑意,其实早已看透了他。 陆麟八成会告状,刘俊友了解这小子。 一想到傅忱此番的目的,刘俊友更是浑身不自在地抖着腿,七扯八扯,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,有时候不是陆麟的毛病也张冠李戴,被傅忱友善地指出。 傅忱微笑接受,适当反问,每次在刘俊友松一口气以为要结束的时候,虚心求教:“还有吗?” 还有吗、还有吗…… 直到刘俊友满头大汗,傅忱才放过他,起身告辞:“刘老师对学生的用心令我敬佩,陆麟他姐工作忙,以后陆麟要再犯什么错,您直接打我电话。都在一个学校,我马上处理。” 进退有度,挑不出错。 “行、行……”刘俊友陪着傅忱出办公室,待人走远了,才掏出手帕擦汗。 陆浅衫爱跟谁结婚跟谁,他是不敢了。 …… 又一个周末过后,傅忱跟陆浅衫商量搬家,一家人何必分两处住,总不能陆麟一放假他俩就分居? 陆浅衫:“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……” “陆麟周末就住一天,有什么好打扰的,至于你……”傅忱低着头,“要不要回炉重造一下说话的艺术?” 陆浅衫抿了抿唇,总觉得追人的好像不是她。 傅忱此刻觉得家里的布局很好,好就好在客房只有一间。 他帮陆浅衫收拾东西,无意间看见陆浅衫把手表盒暗搓搓地藏到行李箱下层。 那个打算送给前未婚夫的男士手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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