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迩这才放下心来。 她一边喘息着,一边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边的公寓。 现在天色都是傍晚了,隐约的灰色笼罩下来,可公寓里并没有开灯,可见多半是没有人的。 也很正常。 傅言风本就不是天天到这里来,更何况,他即便来也时常在晚上,现在根本没到时候。 顾迩心里琢磨着,眼睛却片刻不离那栋公寓。 她的目光近乎贪婪的打量着公寓的每一处,围墙,门,窗子……甚至墙体上的每一个花园,似乎要将它们全部深深的印记在脑海里! 天色越来越暗,终于全部黑了下来。 公寓门口的灯亮了起来,但始终没有人在门前出来。 顾迩用力咬着嘴唇,又是遗憾又是庆幸,也说不清楚自己具体是怎么样一种心情。 只是,不管她心里怎么想,身体却很诚实的始终没从木椅子上站起来离开。 她不会想到,此时,公寓里正有人站在二楼的窗前,正看向她所在的方向。虽然没有灯光,看得并不清楚,但对方还是眼也不眨,直到一阵铃声响起…… 看了眼号码,接起来:“她……走了么?” “没有,一直坐在那里,几乎动也不动。”回答完,听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,这边不由大胆的提议了一句,“傅总,要不要我给物业打个电话,让他们过来把人劝走?” 仿佛隐约传来一声叹息,“不必了,由她吧!你盯好就是了,别让她遇到麻烦!” “……是,您放心!” 电话挂断,四周重新恢复了宁静。 顾迩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数个小时,陈媗终于耐不住的打电话来询问她是不是还在疗养院。 含糊了一句,她说现在就回去,对方这才松了口气。 顾迩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,她目光幽幽的最后忘了一眼公寓,这才起身离开。 说不清是为什么,她在那里坐了那么久之后,虽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,那晚,心情却奇异的平静了些。 稍稍睡得久了些,踏实了些。 从那以后,顾迩象是发现了什么似的,每每在没有她戏份的时候,便支走陈媗,一个人偷偷跑到公寓外的小花园里,坐在那张木椅子上,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。 但并不是每次都心境平和,有时看着看着,泪水便磅礴而下,泣不成声。 也有时,她会想到小徽的事,会想到小徽病危那次,在急救室外,那个温暖又坚定的怀抱。 只是一切都成了过往。 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