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赶紧说来!”丁二苗再接再厉,想一鼓作气拿下书生,便摆手连连催促。 梁良擦了擦额头的汗,接着说道:“第三点不解,原因却是一首诗。那日春游,在巫玉河上游处,看到一个淹死的姑娘漂在水中。一个道士站在岸上,摇头吟诗……” 卧槽,丁二苗心里吐槽不止,这特么鸟道士也不是好东西,竟然对着一具尸体来吟诗? “那道士吟诗道‘二八女多娇,风吹落小桥。三魂随浪转,七魄泛波涛。’既是读书人,听见别人吟诗,我难免心痒,便出口指点……”梁良继续说道: “我告诉道人,作诗不可胡诌。你想啊,他和落水女子并不相熟,如何知道这女子是二八年纪?又如何知道她是因风落桥?三魂七魄,乃是幽冥之事,他一个肉眼凡胎,又如何可见女子的魂魄随波逐浪?” 丁二苗嘻嘻一笑,问道:“然后你改了别人的诗,对吧?” 梁良一怔,道:“他写的不对,我当然要改……” “改成什么样了,说来听听。”丁二苗心中大叹倒霉,刚才给这书生鬼做了一回数学老师,现在又要来教他语文,自己不折不扣,成了一名“灵魂”工程师了! “谁家女多娇?何故落小桥?青丝随浪转,粉面泛波涛。”梁良却貌似得意,摇着扇子说道:“这就是我修改以后的诗,我觉得合理了许多。可是那道人不可理喻,竟然说我的诗狗屁不通!” 丁二苗哈哈大笑:“果然狗屁不通!” 书生梁良一呆,而道士洪流却面上一喜。 “莫非那个吟诗的道士,就是你?”丁二苗看到了洪流的脸色,便问道。 洪流点点头:“正是贫道,为了这首诗,我和这个酸书生,抬杠抬了一百多年!” 我勒个去!为了一首破诗,居然生前死后,争吵了一百多年。奇葩,太奇葩了! “那麻烦丁先生说道说道,在下的修改,究竟哪里不对?”梁良不服,拱手问道。 “因为洪流是个道士,自然对人的面相有研究。”丁二苗不紧不慢地说道: “他可以通过落水女的面相,判断出她寿止多少岁。面相上,还有天风劫的说法,注定死于风水之灾。女子落水不久,三魂七魄尚未离身,别人看不到,但是道士有法术,自然可以看到。所以你胡乱改了洪流的诗,人家当然不服。” “你看你看,丁先生也这么说,你以后该服了你家道爷了吧?!”洪流哈哈大笑,道:“百年扯皮,今朝了断,痛快痛快!” 李伟年在一边听着有趣,竟然忘了此行的任务,也咧着嘴傻笑。 书生梁良黯然退场,向着丁二苗拱了拱手,满脸郁闷地坐了下来。 “现在该谁出题了,是王胡子,还是洪流道长?”丁二苗解决了书生,乘胜追击,主动叫阵。 洪流连连摆手,道:“道友,你我道门一家,刚才又了断了我和书生的百年纠缠,我是绝对不敢与你为难的。我这一关,直接免了。现在你只要过了胡子兄的难题,就算大功告成。” 丁二苗道了一声谢,转头看着王胡子一挥手。 王胡子哼了一声,卷起衣袖,拔起桌子上的虾刺刀攥在手中,瞪眼道:“我王胡子是个粗人,没有穷书生那么多弯弯肠子。” “嗯嗯,直肠子放屁快,有屁快放!”丁二苗点点头,好整以暇地道。 “看来你丁二苗今天真的想喝我水府这杯酒,但是有酒无菜,有什么鸟意思?”王胡子瓮声瓮气地道: “刚才我婆娘和你打赌,输了一场,我看她的手留着也没用了,不如砍下来大家下酒!” 说罢,王胡子一把抓过巧姐儿的左臂,手起刀落,噗地一声响,已经把巧姐儿的左手,血淋淋地砍了下来! “啊……!”巧姐儿脸色剧变,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在地。 书生和道士洪流都是一脸的不忍,同时转过头去。李伟年也吓了一跳,想要伸手阻拦,但是毕竟迟了一步。 只有丁二苗不动神色,坐在当地稳如泰山。 “丁二苗,这只手给你下酒,看你有没胆子来吃!”王胡子把巧姐儿的手放在了蟹壳桌面上,瞪着眼道。 冷不防,巧姐儿的右手一挥,给了王胡子一巴掌,骂道:“杀千刀的,你用我的手来做好人,怎么不挖出自己的狼心狗肺,来给人家下酒!?” “贼婆娘,你骂我狼心狗肺?”王胡子大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