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地行宫的事情,你们若是插手,只怕他们借题发挥,到时候能不能安全的离开这片海域都是未知。”万俟绯衣的声音略显吃力的传来。 听万俟绯衣如此说,几人反倒无法再这么淡定的作壁上观了,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,这毒蜘蛛对大家伙儿多少生出了点情谊。且不论是不是她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,就单单她现在处在下风却还能本着为大家着想的心思,也足以让众人有所感触。 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万俟绯衣和那四名壮汉的缠斗之时,乔三娘却是暗中后退了几步。她与万俟绯衣并不算十分熟络,但是她也知道,此行寻找冰蚕丝需要有她带路,所以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,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有事。 从此时大家都按兵不动的情况看来,乔三娘猜测,或许他们并不是那几个壮汉的对手,亦或者即便能打得过他们,他们背后的地行宫也有可能是个很大的麻烦。所以为了迅速解决眼前的困境,乔三娘打算在暗地里出手,这几个夜叉她倒还是没有放在眼里的。 一团黑气自她的掌中快速凝聚起来,随后她心念一动,四道暗力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分别射进了那四个壮汉的体内。 只听得“哎呦哎呦”的几声叫唤,前一刻还生猛如兽的四名壮汉忽然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,一个个手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。 “怎么回事?”撒捷蛮显然是愣住了,他方才正得意的欣赏着万俟绯衣做困兽之斗,心头正暗忖何时该出手将这个女人拿下,结果情况忽然发生骤变,他最得意的四名手下竟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,完全失去了战斗力。 万俟绯衣站在中间,目光一一扫过倒在她身边的四名壮汉,她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,因为她很明显的感受到方才有人在暗中出手对付这四个家伙。她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青辞,可是却发现青辞也正一脸惊疑的盯着她这里。 “谁?是谁这么大胆子公然与我地行宫作对?有种的就站出来,缩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算什么本事?”撒捷蛮对着客栈内恶狠狠的骂道。 “撒捷蛮,事到如今你还要纠缠下去吗?若我没有猜错,恐怕是我师父出关了。”万俟绯衣双手抱胸,冷笑一声,语气之中满是威胁之意。 撒捷蛮充满不甘的眼中划过一丝忌惮,随即他对着万俟绯衣伸出手,压着怒气说道:“把解药交出来,我今天就放你一马。” 万俟绯衣盯着他那高肿的半边脸,咯咯娇笑起来:“呵呵呵呵……撒捷蛮,你不赶紧回去找药师看看你的脸,还在这里放什么狠话?” “你万俟绯衣炼的毒,岂是随便什么药师便能解的?快把解药给我!”撒捷蛮有些急切了起来。 万俟绯衣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:“少宫主身份尊贵,我哪敢对你下什么要命的毒啊?” 闻言撒捷蛮微微一愣,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,看见的依然是黄中带黑的血污,不由得怒喝道:“你当我是傻子?若不是剧毒之物,这黑色怎么解释?” “放心,要不了你的命。顶多只是让你从今以后老老实实的,不再对女子有非分之想罢了。”万俟绯衣双手银光一闪,那双诡异的手套消失不见,说话的时候她还故意伸出素手撩了撩鬓角的发丝,对着撒捷蛮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。 “你这个贱人!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将解药交出来!”撒捷蛮闻言顿时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现在就想将万俟绯衣给生吞活剥了。 也难怪他会如此愤怒,平日里每夜都得夜御数女才能发泄欲望的他,若是从此再不能行男女之事,那当真是生不如死。 万俟绯衣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,“此毒无解,我上哪给你弄解药?” “那就是你自己找死!” 撒捷蛮怒喝一声,周身涌动起令人胆寒的气势,只见他伸手一招,原本挂在他腰间那一串森白的头骨便凌空飞起,伴随着一强烈的阵阴风将客栈内一地狼藉的碎渣刮得满屋子乱飞。 四个倒在地上的壮汉见此情景也顾不得身体内的疼痛,急忙连滚带爬的来到撒捷蛮的身后,免得遭殃。 苍无念和青辞见状都是面色一沉,下意识的便伸出手,分别将画倾城和安如月揽入怀中,以免这如同飞沙走石般的碎渣伤着她们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