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你要是不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,等会回去我把你房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扔水里去。”荆寒章威胁他。 晏行昱再次张大了眼睛,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把匣子给打开了。 荆寒章:“……” 啧,爱财如命的小财迷。 那匣子里并非是暗器,而是一小包一小包用软纸包着的东西,看着像是糖霜似的。 荆寒章俯下身捡起来一颗,挑眉问:“你喜欢吃糖?” “不是。”晏行昱摇头,拨开软纸露出里面的药丸,他眨着长长的羽睫,满脸人畜无害,“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。” 荆寒章:“……” 荆寒章面无表情,直接把手中的毒药给扔了。 这小美人果然很可怕。 荆寒章没了和晏行昱闲聊的心思,记住晏行昱说的七八处暗器所在的位置,叫来阿满趾高气昂地回去了。 阿满垂眸看他,又看了看端坐在珠帘后的“七殿下”,不知想通了什么,眸子闪过一抹寒光,推着轮椅离开了。 荆寒章回去后,将阿满挥退,循着晏行昱的话将那七八处暗器给一一解了下来。 对着床榻上的弩、匕首、软鞭……和一些他根本叫不出来名字的兵器,荆寒章沉默了许久,才一言难尽地躺下了。 “有点可怕。”荆寒章闭着眼睛还在想,“怎么比我一个皇子还谨慎?这都快病态了,有这么多人要杀他吗?” 雪簌簌落下,晏行昱的身体太过病弱,荆寒章只是出去一趟浑身就疲累得不行,只躺下一会就浑浑噩噩地睡去了。 夜幕静谧无声,只有雪落下的轻微声响。 阿满不知从哪里进来,撩开床幔,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。 他视线一一在床榻上的几处地方扫过,似乎是发现了暗器已经不再,脸上狠意更重。 荆寒章依然在睡觉,对周围一切一无所知。 阿满看了他良久,反手往腰后摸去,缓缓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。 他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,没有半点声音地凑上前,手中的匕首还未靠近床榻上人的脖颈,就被一只手轻轻扣住了。 阿满浑身一僵,愕然回头看去。 “荆寒章”站在他身后,握着他的手,垂眸淡淡道:“都说过多少次了,别拿匕首杀人,我怕血。” 阿满一呆:“公子?” “嗯。”晏行昱将阿满的手松开,根本不在意阿满要对他的身体出手,反而矮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床榻下的小暗格打开,似乎要做极其重要的事。 阿满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,站在那满脸迷茫,呆呆地看着晏行昱,又喊了一句:“公子?” 晏行昱:“嗯。” 阿满活像见了鬼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晏行昱随口道:“如你所见。” 他打开暗格后,又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吩咐道:“明日一早去国师府,让师兄来相府一趟。” 阿满本能应道:“是!” 应完后他更懵了。 晏行昱大半夜冒着大雪,踉踉跄跄地操控着并不怎么便利的双腿艰难回到了偏院。 阿满还以为他特意回来是要同自己说明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,但没想到他家换了个壳子的公子根本没打算和他解释。 阿满眼睁睁看着晏行昱满脸严肃认真地打开暗格里的双层暗格,又拿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,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颗金锞子,视若珍宝地放了进去。 阿满:“……” 是了,这肯定是他家公子。 第12章 天象 晏行昱将金锞子藏好后,才轻轻松了一口气,朝阿满伸出手让他扶着自己。 阿满浑浑噩噩地扶着晏行昱一步一瘸地走到了外室,晏行昱坐下后缓了一会,才偏头问他:“你刚才要杀‘我’?” 阿满趁这个时间已经反应过来了,古怪地看着自家公子顶着一张陌生的脸,怎么看怎么别扭。 “没有。”阿满深吸一口气,委屈地解释道,“我还以为荆寒章趁我不注意把您掉包了,所以想先看看那人是不是易容,如果是冒牌货我就先宰了他,定不会弄脏公子的床。” 晏行昱倒是有些意外:“你瞧出来了?” “嗯。”阿满信誓旦旦,“就公子那个谨慎的性子,怎么可能手中不戴弩,还把床榻上的暗器全都拿下来了?肯定有古怪!” 晏行昱一时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。 阿满说了几句,也有些适应了,忙问:“那榻上躺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