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明白过味儿来,一张脸顿时苦成了一团,看看碗里的东西,又看看刘姨娘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刘姨娘此刻也明白了秦凌的意思,心里早已吃惊起来,从前连说话都从没大声过的死丫头,今天竟换了个人似的,竟能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来惩罚她!好个恶毒的贱丫头啊,她以前竟然没看出来! 刘姨娘瞪大了眼:“你,你这死丫头,该不会是疯了吧!你竟敢让我吃这个,这是要人命的东西!” “姨娘你倒真惜命呢。”秦凌笑了笑,“我这正是体恤您呐,要知道,这燕窝可不是谁想吃谁就能吃的……红梅,还不动手?” “姑娘,这……” 秦凌凑到近前,伸手拍了拍红梅的脑袋:“好好伺候,她要是不吃,你就把这碗都吃了!” 不知道为什么,秦凌笑着的时候,竟然比发怒还让人看着害怕。红梅的脸早已变了色,被她这么轻轻一拍脑袋,顿时吓得险些失禁。 她左右为难,最后还是一咬牙,捧起那碗“碎瓷燕窝”给刘姨娘递过去。 刘姨娘怎么可能甘心受罚,眉毛一拧,伸手就想打翻,谁料秦凌眼疾手快,一把拦住了,另一只手同时掐住她的下巴,一碗碎瓷猛地灌了进去! “啊——”刘姨娘一喊,顿时又被噎了满口的碎瓷片,喀拉拉划得她满嘴鲜血。 “呕……”鲜血混着碎瓷直往嗓子眼里灌,刘姨娘本能地想呕吐,却因为被秦凌堵着嘴,怎么也吐不出来。 刘姨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抬手指着秦凌,嘴里呜呜做声,秦凌见状出手,抓住她的手腕,不知怎么,轻轻一扭,只听“咔吧”一声,接着刘姨娘的惨叫就响遍了整个院子。 “呕……” “啊——” “手,我的手——” 秦凌眯眯眼睛,往后退了一步,冷冷地瞧着她捧着手腕在满地碎瓷上打滚。 想必刘姨娘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罪,而对于秦凌来说,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惩罚罢了。 刘姨娘一面喊着一面直冒冷汗,然而或许手腕太疼了,或许是被秦凌吓的,没喊几声,眼睛忽然一翻,就这么晕了过去。 跪在地上的红梅看到这样情景,几乎连喘气也不能了,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直落下来,直到刘姨娘晕过去半晌,她才颤抖着抬眼重新看向秦凌。 姑娘回来了,除去这一身男人衣服看起来格外怪异之外,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。可是浑身的寒意告诉她,这绝不是从前的那个姑娘了! 她,她是怎么变得这么冷酷的?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功夫? “姑娘,我,我……”红梅想说几句告罪的话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下一刻,秦凌忽然将手中的碗伸到她面前:“还剩一点,你吃了吧。” 红梅看着那些碎瓷,只吓得上下牙打架,连说话也不能。所幸秦凌并没有再为难她:“吓坏了?放心,只要你乖乖听话,不吃也行。” 红梅立即磕头如捣蒜:“我,我听话,听话……” 秦凌笑着拍了拍她的头,像是在拍一条狗:“这才乖嘛。来,把这地上东西收拾了,我回来的时候,屋子里一点脏也不想看见。”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