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命官,我是在刑犯人,这个时候成婚别人会在背后说闲话的,你毕竟还有前程,更何况各地风俗不一样,我们那里的女子并不看重这些,对我来说这也不算委屈,比起这个,两条拐子的命换我好几个月不得自由,我还更觉得委屈一点。” 我说的是实话,也是不太好听的实话,毕竟雪玉娇说过,大部分的男人都喜爱善良的女子。 展昭却没有为此而惊讶,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,成功摸出一头乱蓬蓬的稻草。 想到前事,我顿时黑了脸,咬牙说道:“你要是再摸下去,明天可走不了!” 展昭的手顿时一僵。 他说,“我出去转转。” 然后一夜未归。 隔日吃过早饭后启程,事情已经办完,回去的路上就慢了一些,展昭没有给我戴上镣铐,理由是我手脚上的伤没好,他回去自己领罚,我觉得这样也好。 付出要有来有往。 回到开封的那天正是小雪。 并不是说我们顶着雪回来的,我说的是时节的那个小雪。 立冬之后天就凉了起来,到了小雪,虽然没有下雪,但路上的水已经开始结冰,我跟展昭是走着进城的,绕了很大一圈,格外看了看那些挂牌准备出售的房子。 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很靠近官邸区域的两进宅院,据说是个官员的住宅,如今那官员告老还乡,家中子弟没一个成器,便准备将房子出售,这一套房就值一万五千贯,宋制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,一万五千两白银,足够这官员一家在乡下安安生生做上好几辈子大地主——本来也是乡下的地主,因子弟在汴京做官,才变卖了家财在汴京置的房,如今倒手个本金,赚了点差价。 那个房子特别好,家具全是红木的,里面的一应摆设除了太贵的,其他都是搭头,买了房子就可以直接住进去,省力又省心。 据说里面还有个很大的院子,这样展昭连练武的地方都有了。 但我没有在展昭面前表现出来,毕竟他是个手里只有一千贯的穷官。 回到开封府,展昭去复命,我自己去了牢房,两个狱卒正在斗牌玩,见到我,都吓了一跳,我摆摆手,让他们把我关回去。 牢房三面是墙,一面是木栏杆,很是通风,秋天的时候还好,到了冬天就有点冷了,我倒是不嫌弃,不远处几间牢房里的犯人却都在抱怨,叽叽咕咕的,吵得很。 过了一会儿,展昭来了,他带了棉被和几件冬衣,两个狱卒给他开门,然后你捣鼓捣鼓我,我捣鼓捣鼓你,嬉笑着一前一后跑了。 我坐到一边,看展昭给我叠被铺床。 他回来的时候换了红衣,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古板的,他的衣服很少有其他颜色,不是蓝的就是黑的,还有就是朝廷发下来的官服,比起其他的稍微要好一点。 我其实更喜欢他穿些鲜艳的颜色。 展昭穿红衣的样子特别好看,不是那种男人穿了红带出来的风流艳色,而是一种很正派的红,衬着他的俊颜,如春风般动人。 看着看着,我就有些想歪了,目光渐渐落到了他的屁股上。 回程的这些天,他就一次都没有碰过我,他觉得那样不好,没有半点欲拒还迎的意思。 我觉得他是不喜欢野合。 现在回到开封府了,有瓦遮头,有床有被,我的单间对面一条路,路后是墙,平时展昭在的时候,狱卒根本就不会过来。 我厚着脸皮蹭过去,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 展昭起初完全没有意识到,还回过头对我说道:“很快就好,我一会儿把你的被褥洗了再过来,中午想吃点什么?”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,嘴角向两边翘,手向下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