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烈火的年轻人,居然没有发生什么? 他们都想好了,万一姗姗有了,便让他们成了亲再下乡。 “等我能真正给姗姗幸福了,再说那些事情。”贺存声音低低的,很诚恳,纵使是说起这种事情,也没有半点轻浮。 “你和姗姗不要忘记好好读书,也许哪一天,政策变化,说不定就是你们的救命稻草。”阮航对政治时局十分关注,他相信一定会有所改变。 阮姗姗怕他们再聊下去又聊出一些不快来,赶紧打断两人:“我们赶紧吃饭吧,菜都凉了。” 晚上,贺存带着醉意回到了原主家,原主的父母算是有打算的人,当初考虑到单位可能分房,原主外婆留下的这套房子便写在原主名下,外人都不知晓。 也正因为这样,这处房子侥幸保存下来。 也顾不上灰尘,随便找了个床垫被褥,他便仰头躺了上去。 此时的阮家,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。 阮航难得带上一点笑脸:“姗姗,这次选人的眼光不错。” 阮姗姗一颗紧绷的心顿时落地,亏她还担心贺存的家世问题难以过了她爸这一关。 罗香兰也挺满意的,“贺存那小伙子确实不错,那个清炒丝瓜味道挺正的。” 其实,接到女儿信的那一个晚上,他们是忐忑的。 不知道女儿选了一个怎样的男人,特别是女儿在信中欣喜的说到那个男知青模样俊俏时,他们两夫妻都担心女儿以貌取人。 但是今天见了贺存,这些顾虑都没有了,他大方有礼,成熟稳重,有理想有计划,是个不错的青年。 “姗姗,这点钱你拿着,在临河村日子过得别太苦。”阮航见不得女儿受苦,这不到一年的时间,瘦了一大圈。 看着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钞票,阮姗姗有点不知所措,整整一百块,相当于他爹两个月的工资! “叫你拿就拿着。”罗香兰把钱收起来,塞进她手里,“我和你爸还过得去,你两个哥哥都能自己赚钱。” 阮姗姗红了眼眶:“谢谢爸爸妈妈!” 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,罗香兰决定这几天多做些好吃的,让她补补身子。 —— 借着冬日的探亲假,贺存和阮姗姗便在阮家人的见证下,扯了结婚证。 因为贺存家里的原因,二人没有办酒席,只是在阮家正式吃了一顿饭,然后喝了改口茶。 回到临河村后,两人便住到了一间房子里,纵使已经是夫妻,但晚上两人仍然是分床睡,偶尔睡在一张床上,也不过是相拥而眠,并无其他动作。 等到春分将至,第一轮种谷便要下田,春天的农忙即将开始。 这日清早,村长便在喇叭里发通知:全生产大队召开大会。 每年的生产大会,知青队伍站在村民队伍的左边,男女分成两队站好,老村长立在台子上,手里拿着大喇叭。 “贺存,你可以啊,夜夜抱的美人眠。”李威站在贺存前面,回过头来用手肘推他,脸上笑嘻嘻的。 贺存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,却在一抬头间,发现李威额前有一丝黑气萦绕。 难道,近期对方有什么不好的事? “你近段特别注意,避免矛盾冲突。”贺存虽然不喜欢这个人,但还是善意的提醒对方。 李威笑得更厉害了,“上一次你就说让我小心,听了你那句话,我去年秋收没少吃亏,再信你我才傻哦~” “悉听尊便。”贺存不想再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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