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夫君你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啦,别的人都要喜欢你?” “不是你要吃醋的么。”魏赦皱眉,盯着她。 竺兰从被褥底下伸出了臂膀,也反箍住了他的腰身,“不是因为郡主,是因为郡王,他很消沉是不是?” 魏赦想了想,席间的隋白虽然形容落魄,但侃侃而谈一如往昔,并不像是什么竺兰所说的什么消沉,对她将心放在别的男人身上,自己却有了几分泛酸,欲惩罚她一回,便朝她压了过去,扶住她腰欲使坏。 嘴唇都凑到了竺兰的红唇上,才咬了一口,她突然“唔”了一声,魏赦吃了一惊,竺兰突然挥臂,一双小手将他掀翻在榻,朝床榻外伏低了下去,“呕——” 魏赦怔住了,回过神来忙扶住了竺兰的后背,轻拍她肩膀,脸色慌张:“怎么了?” “兰儿。” 她身子虽然瘦弱,但一向不出什么毛病,这还是头一回。 竺兰干呕不止,好容易缓和了一些,脸色苍白而憔悴,仰躺回了榻上,娇喘微微。 察觉到枕边人僵住的身子,似不敢动弹,竺兰回眸,却见魏公子幽幽地凝着自己,口吻仿佛带着几分怨味:“你嫌我了?我亲你,你就受不了了?” 竺兰也不知怎的,便眉头一皱,古怪地笑了起来。 “你……你还笑!” 魏公子控诉她。 “不是。” 无论她如何解释,他都摆出一副不肯卒听的架势,竺兰无可奈何,搂住了魏赦的肩背倾身而上,人压在了他的身上,赏了索吻的魏公子一记深吻,令他如愿以偿以后,她才眨着水汪汪的一对眸子,宠溺地望着魏公子道:“还不确定呢,魏公子,也许你又要做爹啦!” 魏赦是真真地呆若木鸡。 竺兰又奖了他一记吻,才离开他的薄唇,轻哼:“怎的不说话?” 傻了吗? 好半晌,魏赦都如堕梦中,几乎不敢相信方才竺兰说了什么。 第一次,有阿宣的时候,老天没给他知道的机会,他就被大水冲走了,她十月怀胎,艰辛异常,他也不在她身边。后来虽然认回了阿宣,但却时时地有一种如在云端之感,觉着这儿子他没付出什么,得来得太便宜。 他僵了半边的身体,忽然弹了一下,似触动了什么机括,竺兰“哎哟”了声,差点被魏赦弄下去,他忙伸出了臂膀紧抱住了竺兰,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半是怀疑,半是惊喜,“是么?你再说一遍!” 竺兰把脸埋到魏赦的颈窝处,闷闷地道:“还不确定呢,只是月事停了两个月了,最近又有些症状,和怀阿宣的时候简直一样……” “唔,女神医不是在么?明天我们去螺山,正好让她给你瞧瞧。” 魏赦有些语无伦次,说话都磕磕绊绊的,还嘴瓢把“女神医”三个字都说错了。 真实得有些过分可爱了! 人家女神医,是专门医治疑难杂症的啊,孕妇也上赶着让人诊脉,也不怕人嫌弃。 不过魏公子这么高兴,她都不忍心打搅到他的欢喜了。 有阿宣的时候,她就没忍住想,要是夫君还在人间,得知他们有了孩儿,不知会多高兴啊!她这辈子是瞧不见他的那般欢喜了。 今晚,终是能够如愿以偿。 魏赦小心翼翼地抱着她,轻轻抚她平坦的腹部,要不是她拦着,他就要疯疯癫癫地钻进被褥里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对话了!都说了还不肯定呢。 “夫君。” 魏赦“嗯”一声,扬了扬轩眉。 竺兰抱着他的脖子,贴着他的肩膀而卧,温声道:“如果真的是的话,你盼着是儿子还是女儿?” 魏赦单是一想,眼睛都变得格外温柔了,亲了亲她的发鬓,“阿宣盼着妹妹,我盼着女儿,但要是还是儿子,我也会一样爱他,只要是我们的宝。” 那就好多了。 不论盼生儿子还是女儿,都是压力,魏赦这保证还算奏效,竺兰彻底开怀了,亲了亲他,不等魏赦低头,她便立刻投降:“我乖乖睡觉!” 说着,人已经闭上了眼,似睡了过去。 留下魏赦一个人,望着怀中的妻子,发呆傻笑,直至天明。 翌日一早,魏赦与竺兰辞别隋白与隋轻絮,说还要走一趟百柳湖,女神医点破了魏赦热症的根治之法,也是有恩。但说这话的时候,隋白却保持沉默,不知他心思如何,魏赦与竺兰对望了一眼,相顾无言。 隋白转身去,回屋取了一支玉箫,双手捧着交到了魏赦面前:“请替我将这支玉箫交给女神医,告诉她,隋白别无他意,只是承诺不敢忘,不敢做失信之人,请她收下。若她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