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题,揪起眉:“乌夏,我们走。” 陈乌夏跟了上去。 道人是非,便是是非。李家这趟回来,给这些闲来无事的邻居们增添了嘴皮运动。 ---- 麦霸同学组织的聚会在ktv。 这样的场合,陈乌夏向来安静,捧着一杯白开水,躲在喧闹之外的角落。 一个女同学正在倾情演唱,到了动情处,有了几丝哭相。 陈乌夏静静地看着歌词一句一句闪过。再不济,钟无艳也有高超武功,无一技之长的人岂不是连钟无艳都不如。这时,无味的开水仿佛有了苦意,陈乌夏正要倒掉。 “陈乌夏。”传来一声麦克风里的粗喊。 她抬起头。 备胎之歌终了。笑容满面的雷振拿着麦克风上前,大声问:“陈乌夏,唱歌吗?” 她摇了摇头:“我不会唱。” 几个同学在起哄、在吆喝。 吴婷贝放下骰子盅,眼睛在雷振和陈乌夏之间扫射,饶有趣味。 雷振向其他人斥了一声:“别闹。”他握紧麦克风,身子随着伴奏摇摆,唱起来:“春色转呀夜色转呀,玉郎不还家,真教人心啊梦啊魂啊逐杨花。” 陈乌夏闭了闭眼。在她心里,这首歌最好听的版本,还是从前偶然听李深哼起时。 她喝光了那杯明明是白开水却莫名涩味的白开水。 连一场聚会也没能摆脱李深的回忆,听着一首首或甜蜜,或苦涩的情歌。陈乌夏有了逃离之心,和同学们扯了一个借口就走了。 回来的路上,偶然见到一间西餐厅贴了告示招暑期工,她逃避式地进去面试。 暑假还剩两个月,整日在家只会胡思乱想。一旦忙碌起来,就想不起李深了吧。 ---- 晚饭时,陈常平知道陈乌夏出去打工,小心地问:“乌夏,是不是零花钱不够?我每月再多给你几百吧。” “不是。”陈乌夏没有告诉大伯,她早在大学申请了勤工助学。大伯担心他对她不够好,其实,他已经视她如己出了。她笑:“大伯,我也想给家里帮补家用。” 陈常平叹了声气:“你这孩子,也是命苦啊。” “会苦尽甘来的。”陈乌夏反过来安慰说。 陈常平:“乌夏,你觉得辛苦一定要和大伯说。你爸妈的房子升值了,租金也水涨船高。大伯给你攒了一笔钱。” 陈乌夏:“谢谢大伯。” 马琳舀了一碗汤:“眼看九月份乌夏就要上大四了,该出去见见世界了。不说钱赚得多少,积累社会经验还是很有必要的。” 陈立洲用筷子挑着米饭,看着堂妹:“去西餐厅洗碗啊?” 陈乌夏:“当服务员。” 陈立洲:“你的性格很适合。”不泼不辣,笑意迎人。 ---- 打工了一个星期。 这天晚上,陈乌夏收工回家,见到了路灯下的陈立洲。 他自从烫了微卷,就爱拨弄刘海。他走上前问:“工作累不累?” “还好。”陈乌夏手上拎着一个蛋糕盒:“这是厨房师傅送的。” 陈立洲笑了下:“男的?” “啊。”发音为第三声。她脚尖要转去家的方向。 陈立洲两指夹起她的后衣领,把她拽向另一边:“给我爸买包烟嗓片。” “哦。”陈乌夏没有问,跟着他走。 两兄妹走了一大圈路,回到了楼下。黑色轿车又停在了路边。两人很有默契,没有继续上前,走台阶绕过了那辆车。 老建筑了。深绿色的大门生了锈,物管通知单贴在中间。长久以来,这些白纸撕了贴,贴了撕,撕得又不干净,留下许多白絮一样的纸碎。门顶上用红漆写着数字“2”。再往上挂了一个淡黄灯泡,若明若暗。 借着灯光,陈立洲在一串钥匙里分辨大门的这枚。 这时,里面正好有人出来,外推的门差点撞到了陈乌夏。 陈立洲面色一沉,连忙拉起陈乌夏。 陈乌夏护着手里的蛋糕盒,抬起了头。 来人很高,眉目如她勾勒过的一样,暖黄灯火冲不散他面上的冷意。她想到了那天ktv的一句歌词:“仿佛冬天饮雪水。” 李深没有看她,侧身从她的右边走过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