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找水仪,有个地方卡住了百思不得其解。天亮的时候她突然想到:周恪的爷爷不就是个天大的好帮手吗? 钱向东说:“那保准成。” 叶青水做完早饭,伸了个懒腰回屋子睡了一个短短的回笼觉。 睡到天亮的时候,沈卫民按时地来叶家照顾谢庭玉的每日排泄。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里的时候,两个人早已经洗漱完毕,谢庭玉清清爽爽地吃完了早饭。 谢庭玉见了他,眼皮不带掀一下。 去茅厕的时候,沈卫民开始犯起了难,他问谢庭玉:“昨天水丫是啥表现,她没有……什么吧?” 谢庭玉没有回答他,让他看着办。 沈卫民把兄弟背回屋子之后,走到叶青水的面前犹豫了很久。 叶青水正拿着她的本子设计着找水仪。 她见了沈卫民这一幅犹犹豫豫、吞吞吐吐的样子,她不假思索地开口: 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,道歉的话就算了。我知道你心里就是那样想的、也瞧不上我这种村姑,你放心,你的担心是多余的,我没有想过会拖累你玉哥一辈子,我和他早就约好了离婚的事。” 这一通话把沈卫民打好的一肚子草稿的话都堵住了。 谢庭玉从来都没有和沈卫民提过自己和叶青水约定离婚的事情,这种事毕竟也不是值得宣扬的事。 但沈卫民却不知道。 原本想来道歉的沈卫民却突然僵住了,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叶青水,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。 只见叶青水戴着口罩的脸,她露出来的眉眼清淡,低垂着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。 因为看不清叶青水的表情,沈卫民心里带入了一个被他的话伤透了心的形象。 原本叶青水也是皱着眉头、为手里的难题百思不得其解,这幅模样更吻合了沈卫民的猜测。 沈卫民以前任意妄为惯了,也碰到太多跟蜜蜂围着花似的追着谢庭玉的女人,但还是头一次三番两次被叶青水这样轻易地原谅。 他以为她至少会恼羞成怒骂他、甚至吹枕边风让谢庭玉和他不再往来。 但是叶青水什么也没做,连说话也是风轻云淡、毫无怪罪之意,这反倒让沈卫民头一回生出了复杂又微妙的情绪。 他说:“对不起,你千万别难过……我不是有意的,你别哭,千万别哭,我错了。” 沈卫民还想说些什么,但看见叶青水揉了揉眼睛,以为她要哭了,沈卫民心里臊得慌、转身很快离开了叶家。 叶青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抬起头来看着沈卫民落荒而逃的背影,不禁想:这、什么跟什么? 谢庭玉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全。 他安慰着叶青水道:“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里,根本不值得难过。” 谢庭玉听到沈卫民说她哭了,有些担心。但他只能坐在床上动弹不得,不能走到她身旁看个究竟。 他望着叶青水的背影,声音柔和了许多,用着安慰的语气说:“我家里虽然规矩多,但是过日子毕竟是跟自己过,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的。我的家庭很简单也很普通,和别人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 说到这里,谢庭玉有了一丝的停顿,“不瞒你说,我的父母在我四岁的时候离婚了,除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,妹妹是继母带过来的。我爸是b军区的一名军人,平时比较严肃话少很难亲近。除了父母之外,往上还有爷爷奶奶,两个姑姑一个小叔。” 叶青水听了谢庭玉的话,不禁有些好笑,这台词就像这年代相亲的时候,对象交代家庭背景一样,说得明明白白。这些事情其实她上辈子就知道了,并不需要再多听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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