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母亲不愿与念念往来,但话语间仍是念着她。鱼奴心生羡慕。 真好,有娘亲挂念,真好,又不解,为何他们母女这般局面,念念沦落风尘,也实属无奈。 鱼奴回来已近黄昏,坊里热闹非凡,金环跟着一众舞姬在台子上跳着绿腰,许娥见她回来,急急上前:“我的小宋姑娘,你可回来了,走吧,都是找你的。” 鱼奴莫名其妙:“许妈妈这是何意?” 除夕节后,坊中来了许多人打听吹笛的小仙官,许娥一开始还回绝,毕竟有念念在,这小宋姑娘是白姑姑的人,可瞧着求见的人越来越多,白花花的银子送到跟前,便动心极了。瞧见鱼奴回来便拉着她去见客人,鱼奴自然不愿。 拉拉扯扯间,白雪音莫七随风清苓等人来了。 许娥便拉着鱼奴便找白雪音评理。 “师傅,我不去。”鱼奴有些生气。 “那些金银,你不心动,白雪音问她。”白雪音问道。 鱼奴摇摇头:“书上说,君子爱财取之有道。” 她不是不动心,不是不喜欢金银,只是,姑娘们苦练数年,都难得出头之日,如今不过机缘巧合得些虚名,实在惭愧,不敢与她们相争,何况还有念念,再说,自己自己才□□艺俱不如人,只怕会有损红情坊声名。 清苓笑道:“哈哈,好一个取之有道,那你说说,你取自何道,吃穿用度是何来处。”鱼奴语塞。 “我看小乞,小师妹还是好好跟在白姑姑身旁伺候吧,琴棋书画,样样不通,出去见人,岂不是砸招牌,哈哈。”莫七笑道,清苓随风亦是偷笑。 鱼奴怒目斜视,这个莫七,成日尽是欺压诋毁我,还和莫清苓一唱一和,哼。 许娥心虚地看着白雪音,白雪音怒道:“还不出去,把主意打到我的人头上了。” “在账房学的如何了。”白雪音气定神闲的问着,鱼奴看着旁边那几位等着看笑话的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“师傅,我现在就去。”鱼奴说着逃也似地去了应心那。 鱼奴自此事后,便成日躲着,日日闻鸡起舞练飞针,舞剑,又或拘在账房帮应心理账册、或是在库房和阿越一起。 转眼初七,人胜节,师父有清苓随风他们陪着,金环回了家,念念忙得很,应心也出去和家人团聚,鱼奴便去了阿越那。 阿越正守着火炉烤地瓜,见她来了,阿越很是高兴,拉着她一块坐下,把地瓜推到鱼奴跟前,示意她趁热吃,鱼奴烦心事一大堆,但见阿越高兴的模样又不忍推辞。 地瓜太甜腻,鱼奴吃了几口便腻了,想着若是有油滋滋咸香的烤肉,那才解馋:“好阿越,今日宜出游,咱们去玉山玩,至于午饭,索性在那烤肉吃吧!” 两人一拍即合,阿越去厨房拿了些食材,鱼奴去马厩牵了马,两人从后院出了门,鱼奴纵身爬上马背朝着阿越伸手:“你一会可要抓紧了,我的马术可不怎么样。” 阿越飞身上马,一把抢过马笼头,鱼奴一阵惊呼,想不到阿越还有这等本事。 出了城,阿越策马飞奔,看来马术高超,鱼奴一路抓的很紧,只觉得马儿飞一样,风呼呼吹的脸疼。 城外一片萧索,到了玉山附近才觉景色怡人,阿越把马拴在山下河边上,河面结着厚厚的冰,夕阳映在冰面上,模糊又朦胧,远处乡村炊烟袅袅,静谧又安详。鱼奴很是享受这惬意的傍晚,不过确实太冷了。起个火堆才是当务之急。 二人捡些干柴生了火,坐在河边烤起肉来,同阿越在一起,总是格外安心,她虽不能言语,却心思通透,与鱼奴更是和善。 “好阿越,我要永远呆在红情坊,和你们在一块,永远不分开。”鱼奴说着,十分天真的模样。 二人嬉笑着围在火堆边,大多是鱼奴在说,阿越细听,火上烤着的鸡肉飘着阵阵香气,静谧安详。 忽听官道上一阵急急的马蹄声渐近。 鱼奴张望,前头两个官兵策马开路,好生威风,只听有人喊道:“这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