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奴想着自己的事耽误不得,上前扣门,疾风应允,鱼奴推门而入,眼前的景象让她呆住了:“任,任,任小姐,好久不见”。 客人正是任雨秋,她守在疾风身侧研着磨,大方的和鱼奴打着招呼。 他们怎么勾搭上了,真不害臊,鱼奴生气,又不得不笑脸迎人,疾风问她来做什么。她看了看雨秋说道:“师姐的嫁妆已经准备停当了,师父说初一便要去云溪。” 疾风只是淡淡的回应,静待下文,“我有一事相求,师姐嫁到云溪,好几千里,难见亲友,我想请庄主师兄能…不能…作些画像,留着师姐做个念想。”疾风不语。 雨秋说道:“菱儿妹妹真是有心。” 她又转身对疾风说:“我帮你磨墨”看着他们,很是静好的样子。 鱼奴又觉得,他们也挺般配,文绉绉的,柔声细语的。 疾风问她:“画像,谁的画像”。 鱼奴一个个数起来:“师父、庄主、随风师兄、清苓师姐、岚风、还有我。” “怎么没有我呢”鱼奴回过头,莫七正笑眯眯的进来,鱼奴故作恍然大悟:“哦,对对对,还有你呢,画不下啦” 疾风皱眉,这丫头真敢开口。 鱼奴回道:“要许久吗,来得及吗?”短短三日要画这么多人?莫七在一旁笑她,鱼奴知道自己定是又闹了笑话,作画哪是这么简单的。 怕是疾风有阵子要忙,雨秋便起身告辞。 疾风沉吟一会:“这样吧,我先把你和莫七画了,旁的人我再添。” 鱼奴其实并不想画许多人的,只是光画庄主怕人起疑,这才多说了许多人,骑虎难下,鱼奴只得老老实实的和莫七坐在一起。 岚风在一旁磨墨,看两人正襟危然的样子总是想笑:“这么看,你们还有些夫妻相。”鱼奴给了他一记白眼。 没想到作画这样慢,鱼奴坐的是脖子痛,肩膀痛,觉得过了许久,见疾风搁了笔。 岚风兴冲冲的叫道:“该我了” 疾风淡淡的给他泼了盆冷水:“累了,去叫前头备菜,一会一起吃个饭吧。” 岚风去前厅准备饭菜,鱼奴和莫七并肩出了院子。他穿着考究,器宇轩昂,鱼奴跟在他身旁像个婢女。 “这有些日子没见,想我没。”莫七吊儿郎当的问道。 “想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!”鱼奴总爱顺着他的玩笑,反过来调戏他。 “恩,我就知道,这不赶紧来见你了,不知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。”莫七说道,听说她与那书生很是情投意合,那书生端的是好福气,碰上这么个傻姑娘,考场失意,情场得意啊。 “我不嫁人,我要永远守在师父身边。”鱼奴不假思索道。 “胡说八道,你若是嫁人,又如何?”莫七笑道。 “嫁便嫁了,我若是嫁人,一定要嫁我喜欢又喜欢我的,终其一生,一生一世,矢志不渝!君当作磐石,妾当为蒲苇!”鱼奴说着又叹息:“唉!可我命不好,克死父母亲人…” 还有我在在家乡的婚约…… “我还是不嫁人了!”鱼奴自说自话。 “那你呢,何时与我们那莫大小姐成亲。”鱼奴不再想那些烦心事,笑着问他。 “我若是娶亲,怕是要碎了许多芳心,这怎么忍心。”莫七笑道:“不若这样,若是你二十岁还嫁不掉,我便勉为其难。” 鱼奴听闻正要反驳,又听他说:”若是你觅得佳婿,我便满足你一个愿望,金银珠宝,房屋田产,但凡世间之物,随你挑。” 鱼奴俏皮一笑:“一言为定,若是你觅得佳妇,我便许你,许你,,,一个愿望,凡我力所能及,必定满足你。” 莫七亦是一笑,轻叹,大约是没指望了,她还说自己命不好,我看命好极! 想到此,莫七问她:“对了,你的生辰是何时?” 鱼奴未曾庆贺过生辰,家人总说她的生辰不好,鱼奴也不轻易吐露这件事! 嗫嚅片刻,莫七催促,鱼奴便心虚道:“五月初九。” 莫七叹道:“那我许是赶不上了,择日不如撞日,说说,你想要什么,我今日送你。” 固戎盘桓在雷州至今,前去和谈的使臣也被萧长定所杀,说是需得皇子亲王才得见,太子尊贵,允王得宠,祁王有太子庇佑,赵王在外行兵,其余王子年幼,这等稍有不慎便丢了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