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无双见莫七他们走了,便抬步朝无一走去:“你家小宋菱呢?” “楼上!”无一随口说道:“今日王安丰给请出来的。” 玉无双讶异,安丰新婚没几日,怎生又出来厮混。 玉无双四处寻摸安丰,见他在一房内,美酒、美人相伴,琵琶声动,词曲吟吟,好不惬意。 想到那位也爱极笛子的姑娘,他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不甘。 莫七很快又折返,回了前厅便四处寻鱼奴,花红柳绿,乱花迷人,只是没有她。 蓦然回首,见楼上走廊尽头小露台,一袭红衣,窈窕身姿,正倚着栏杆,望着夜色。好生寂寥,与这坊中热闹格格不入。 鱼奴正等着瞧那白先生,百无聊赖,赏着外面热闹街景,忽有人敲打她右肩,她左右顾盼,见是莫七:“你怎么来了?” 鱼奴心想,不是与莫清苓他们去了清风楼吗,美人在畔,又来这做什么。 让他坐下,闻他周身酒气,便泡了茶给他。 他总是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,又忽然许久不见踪影。 莫七解释,他忙于府上一些琐事,经营往来之事。 鱼奴感叹,这般富贵还钻营钱银之事,可见富贵者也是有缘由的,哪像我,这般贫瘠还不思进取。 莫七看着鱼奴,恍然失神。 少见她装扮,今日一番妆扮格外明艳。 发间两支发簪,琉璃生光,很是不俗,一身红衣,映的人越发白皙,纤细,凹凸有致,交领之处,露着些许雪白脖颈,青丝挑逗,不时落在脖颈上,叫人移不开眼,长长阔裙摆,很是适合她这颀长窈窕的身姿,行走间裙摆摇动,迎风翩跹,便生了许多明媚姿态,又颇具英姿,大多人压不住这颜色,常穿出喜庆俗气之感,少有能将红衣穿的这样清冷又合适。 鱼奴仔细倒了茶:“浓茶去酒,快喝!” 她将茶杯轻放到莫七跟前,望着他,夜色昏暗,此处又灯火不济,生出许多而朦胧之色。 “今日怎么这般装束?”莫七端起茶杯,上下审视,声色低沉道。 “既是出来会友,当然要修饰一番,师父总说我不修边幅,我便裁了这衣裳。”鱼奴莞尔:“虽然料子普通,我觉得颜色倒是很是适合我,你说呢?” 莫七摇摇头,眼中藏着笑意,轻声道:“不如平日好看。” 鱼奴有些失望,伸手轻抚衣物,叹道:“是吗。” 说着她又明媚一笑:“许是你没看惯,我觉得很是好看。” 话虽这么说却也抵不住她心中怅然若失。 “今日来了什么朋友?”莫七问。 听闻安丰又出来玩乐,莫七便笑:“新婚燕尔,竟敢出来,安丰现在可算是棋逢对手,听说被孙小姐治的服服帖帖的,耳朵都被拽红了呢。”莫七说着大笑起来:“被孙氏知道了,怕是少不得一顿教训。” 孙氏这般厉害,鱼奴感叹,可怜的眷梅,安丰本就风流,又遇着这样的主母,还会有好日子过吗。 鱼奴想到便轻叹一声,替眷梅和那些为人妾室女子担忧,又感伤自身,不知道自己又会如何? “怎么了,这般愁苦。”莫七问:“心疼安丰?” 鱼奴摇头:“不知道眷梅如何了?” 见她蹙眉,莫七安慰她:“安丰待她不错,她享着相府荣华,若是知道因你的缘由去了相府,谢你都来不及,你又何必自寻烦恼。” 鱼奴自嘲:“世人总觉给女人些锦衣玉食,一副虚名,便是此女之幸。可女子所求不过一真心而已。唉!男女之情,为何总飘忽不定。” 莫七叹道:“世间情爱具有缘由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