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一满脸不悦:“哼。” 这般高兴,想是私会情郎,唉!还是我这般孑然一身的好! 鱼奴一出门,便被一双大手拉住跑了起来,鱼奴只觉好似梦境,望着莫七侧脸,觉得好看极了,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?她掩不住笑意。 可算出了红情坊,鱼奴跑的累了,停下喘着气,免不了又咳嗽几声,莫七一把抱起她。 鱼奴惊呼:“放下。” 莫七笑:“不放。” “好,有本事别放,放下的是小狗!”鱼奴紧紧环着他的脖子,耍起无赖。 莫七一把将她放下,笑着刮了她的鼻子:“小狗。” 鱼奴始觉被戏耍了,又理论不过他,好生郁闷,小乞丐、小骗子、这下可好,又成了小狗,自己半分他的便宜也占不着。 万籁俱寂,夜色无垠。纵使寒凉彻骨,有情人也俱是暖意。 鱼奴抓着他的大手,跟着他走着:“李~炤~延。”鱼奴很是生疏的喊着,竟很是不好意思:“咱们去哪。” “待会便知道了。”莫七很是神秘莫测。 将她披风裹紧,又牵着她的手,两人朝圣熏门而去。圣熏门是城内门,隔着城西和城中。出了圣熏门没多远便是旧市坊,再前行便是鱼奴近来常去的西郊了。 莫七扶着鱼奴上了停在城门旁的马车,府上下人去叫了人开城门,马车出城而去。身后两个骑马的侍从跟着。 “他们是何人。”鱼奴问道。 莫七道:“既方、既坚。” 不是成日带着四儿吗,鱼奴很是诧异。 莫七笑道:“四儿从来都不是下人。” 说起四儿,莫七道,张夫人近来总催着四儿结亲,全梁州的寻摸姑娘,四儿不胜其烦,他一心想跟着父兄上战场的,不屑于儿女情长。莫七也有意成全他。 “儿女情长有什么不好,男人争名夺利,不都是为了女人吗?”鱼奴玩笑道,见莫七看她,忽觉不好意思:“为了拥有更多更好的女人嘛。”她笑笑,玩笑而已。 莫七将她揽入怀中:“也有许多男人争名夺利,是为了一个女人,世上大多是一心一意之人。” 鱼奴满是犹疑的看着他:“哎!竟从你口中听得此言。” 莫七嗤笑,意中人在畔,很是安然:“那是自然,不登高山不知天之大。不临深谷不知地之厚。不真心爱慕,岂知一心一意之人难得!” 此言正中鱼奴心事,他果真和自己一样吗!鱼奴望着他,忽而脑中一片空白! 马车里只一个灯笼映着微光,朦胧处,两人四目相对,离的极近,他的唇几欲碰到她的唇,目光灼灼,情意脉脉。 鱼奴只觉心中怦然,很是紧张,转过脸:“你对姑娘都如此吗?”不知怎么说起这句话。好生紧张,胆怯! 她不信自己?莫七收了笑,握着她双手,很是认真的望着她:“自然只对喜欢的姑娘如此。” 鱼奴觉得,不行了,就快不能呼吸,她的脸奇热,本能的抽出手捧住脸,手上的凉意也没能让她清醒。 “我喜欢你!”她脑中嗡嗡,不知如何将这几个字说出口。这几日未见,尤觉思念。 夜色沉寂,情思简短,却是掷地有声,莫七怔怔的望着她,竟手足无措:“你说什么。” 马车忽而停住,有人喊着:“殿下,到了。” 莫七有些不快,又很是无奈,轻声道:“咱们下车?”鱼奴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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