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被自己遗失,酿下大错,待找回来再说也不迟,她知道玉无双白姑姑也觊觎此物,不知道小宋菱有没有将东西交给她们。看来要赶紧找机会去见一见她了。 梁州没一个让人省心的,莫七只觉自己仿若紧绷的弦。 重安坊又传来消息,在明海国交易受阻,船上的货物被海寇抢了去,损失惨重,莫七这大半年一直忙于重振重安坊,才稳住了局面,又逢此祸,真是祸不单行。 近来真是诸事不顺,莫七连连叹息。放下手中信件,思绪万千。 清苓端了补汤进来,见状问他:“可是哥哥来信。” 莫七将信件给她。 “明海国海运通达,但海上匪寇肆虐,茫茫大海,哪里去寻,闽沙岛慎家的船只向来最稳妥,他们船多,精通水上事务,听闻更有抵抗那些匪盗的火器,海盗都避而远之,他们又占据沙岛地利,为何不从他们那过。”清苓将信放下说着。 莫七叹息:“闽沙岛狮子大开口,我实在气不过,何况从前也没出过事。” 清苓知道,莫七急于求成,看他,身上带着伤,还要被这些事烦心,眼中俱是血丝,很是心疼。 他拒了婚事,又归还了那五十万两银子,想来也不好向哥哥再开口。 “你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莫七说着。 “你想要多少银子?只要你开口。”清苓说着,莫七抬头望着清苓,一时失神。 他需要多少银子?他在意的是银子吗?记得第一次去北歧,是与四儿随张将军一起。 那会驻关的孙将是芳萍父亲,虽击退固戎骑兵,守住了勒邑,但人却受了重伤,不久便战死沙场。张将军临危受命。守了勒邑多年,与固戎二分北歧。 北歧连遭战火之痛,民不聊生,所到之处,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比比皆是。而绵宋何尝不是如此,百姓负担沉重,流离失所,大有人在,边关辛苦,将军百战死,壮士不见归。 他有兼济天下之心,天下臣民君王官治之道,尤其好奇,但朝廷给他的不过是些虚职,他这一生,守着肃王府的富贵便是父皇所愿。幼时纯善,常随身带些铜板,碎银子,凡见可怜之人,便施舍些许,或者买下他们货品,他发现钱财着实是好东西,能解贫瘠,能消愁苦,能安祸乱,能定征战,银子着实可爱。 战场是死人的地方,他不喜欢,张将军便送他去了示剑山,示剑山曾助□□得天下,激流勇退,富甲一方,他跟着师父学陶朱公之道,师父说陶朱公以治天下之道经商,治商如治国。 他喜欢做生意,金银最是有用,生意,生意,生民之意,所以有了他的重安坊,全了他安天下的志向! 可是生意做的越多,银子越多,所有的事都变得复杂,责任变得繁重,拘束也越多,他有时也会想,我为了什么? 银子,重要吗?是最重要的吗? “唉!银子!”莫七叹道:“我要的从来都不只是银子。” “那你想要什么,你告诉我。”清苓满目期待的望着他。只要他说,她一定为他去做。 “我想清静一会。”莫七说着,靠在椅子上,他不喜欢清苓这样居高临下的样子。 “咚咚”有人叩门,碧茹见清苓也在,小声说着:“主子,清风楼派人送了节礼,是宋姑娘,人在前厅候着呢。” “谁都不见。”她也来做玉无双的说客,莫七不耐烦,闭目养神。见他很是心烦,清苓轻轻阖了门出去。 在他跟前,她便没了自己,她付出了,便想得到数倍的回报,这才合理。可是莫七呢,对自己这般吝啬。 清苓终是不甘。好,让你清净,我倒要看看,你能撑到几时? 清苓追上碧茹,问着:“人在哪呢,我去会会她。” 鱼奴一进肃王府,便觉得府上气氛怪怪的,戒备森严许多,见莫七也要等通传,她在前厅等了好一会,却也不见他来,那个碧茹只是冷冷说着殿下谁都不见。 无一很是不喜欢这个碧茹,疑心她没有好好通传,鱼奴不以为意:“算了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