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不无可取,当众,是个好法子,随便羞辱都是奇耻大辱了。无一盘算着,如何叫他死心。 细柳见她与姑娘们闲谈,便向她询问鱼奴去处,念念一大早就在找她呢? 无一也纳闷,对啊,小菱儿哪去了,早上只顾得自己撒气,把她一个人留在清风楼了,想必她又在寻根究底,回来若是问起自己,如何与玉无双相熟的?那父母又是怎么回事?如何作答呢? 她满脑子答案,见了鱼奴,只见她眼眶红红的,什么也没问。听说念念寻她,径直去了前头。 念念着人安顿了马车,说是让鱼奴陪她去西郊看看她那宅子建的如何了,她一早瞧见鱼奴哭过,以为是因肃王殿下一事。 柔声安慰:“白先生也没说什么,其实只要肃王殿下心中有你,旁的都不重要。” 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不入宫?”鱼奴问她。 念念轻笑:“正因如此,我才不去那笼子里。”她笑吟吟看着鱼奴:“你不是常说痴情常易散,金银可傍身吗?” “我可没这么说过。”鱼奴辩解。 “有些东西,得到了,就没了趣味,知道吗,这样甚好,我也落得自由自在,呵呵!”念念笑道。 “我看,咱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”鱼奴望着她。 念念无奈一笑:“我这样,倒还能照应他一二,若是跟了他,才会害了他。” “那你又说真情难得,还是抵不上江山社稷,名利权势不是?”鱼奴叹道:“我从前也觉得你是太爱惜太子殿下而疏远,如今方知,不全因此,你上次说的北歧人,是玉无双,对吗?” 鱼奴从清风楼出来才想起,念念是罗先生送给师父的,清风楼真是用心良苦啊! 念念怔住:“我可没说过。”继而嫣然一笑:“是你自己猜出来的!” 玉无双和师父,想做什么。鱼奴隐隐担忧! 圣熏门,已经没了守卫,城门敞开着,马车畅通无阻,直达西郊,在一片湖边停下,这是那天莫七带她来的地方,思及当时深情,言犹在耳,鱼奴觉得自己不再是浮萍一般随波逐流。如同这湖堤上迎春的野草,也开出五颜六色的小花。 湖堤不远处起了许多房屋,念念的也在附近。短短三四个月雏形已现。 哎,那块地上,怎么也有人在忙活,鱼奴过去看了看,已经起了半层宅院,莫七要在此处建府邸? 念念从湖边过来,叹道:“那湖也被人买下来了,希望这家主人能好生修缮,倒也是个不错的景。”买下来了?鱼奴震惊,谁啊,银子莫不是天上刮来的。 念念轻笑:“西郊荒芜,附近都是些小村落,不过好在开阔,平坦,是个好地方,你就等着数银子吧。” 果不其然,没几日朝廷便在西郊建新的市坊,许多流民富贾齐齐涌向西郊。那帮买地的姑娘趁此机会赚了一笔,鱼奴也得了不少银子。这都是后话。 两人回了红情坊,已是黄昏,见前厅人烟稀疏,都哪去了,细柳迎上前喊道:“姑娘,都在后头看热闹呢!” 鱼奴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,赶忙向赏心苑跑去,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姑娘,声音嘈杂,鱼奴挤进去一看,张夜阑他身上还穿着铠甲,想是刚从禁军营出来,他怎么在门口站着,无一呢? 一干姑娘们也是云里雾里。等着看热闹呢?但大都有疑,想必是来讨心爱姑娘欢心的,一时又都好生羡慕。 遭了,鱼奴心想,这个无一,莫不是又任性妄为。她赶忙叫人去请莫七! 又遣散众人,想拉四儿走,四儿挣脱开,面色如常,正色道:“她说让我每日黄昏来这站三个时辰,连着三日,便答应嫁给我。” 胡闹,鱼奴匆匆进了屋,见无一正悠哉的吃着果子。 “无一,你这是做什么,他好歹是公府的公子,你这样作践他是何意?”鱼奴说着夺下她抱着的果盘。 无一小嘴一翘,站起身夺过果盘:“哼,谁让他说要娶我,站这么一会有什么?我这是给他个机会表表心意!”说着将果盘夺去。 “他站了多久了?”鱼奴问道。 无一不屑道:“才来,还不到半个时辰呢,坐坐坐,吃吃吃。”她又笑着冲鱼奴说道。鱼奴才不理他,又出去劝四儿回去,她会好好教导无一。 四儿是个执拗的,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