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 这平谷姚家,靠不靠得住! 这会两人又瞧着滑雪板子,该不会也要去滑雪吧! 既方忧心忡忡。 鱼奴正有此打算,绑了滑雪板子,跃跃欲试,轻飘飘在雪上滑过,很是惬意,莫七不善此道,只是在一旁看着她,护着她。 不远处滑雪坡上,聚集着许多人,不断有人坐在滑雪板上,从山上滑下,惊呼声、笑声传来,很是有趣的样子。 “李炤延,走,咱们也去看看!”鱼奴冲他笑道。 说着两人手拉着手往雪坡上跑去。 到了高出,鱼奴坐在滑雪板上,莫七轻轻一推,鱼奴便顺着雪坡滑下,寒风吹着她的长发,鱼奴笑声传来,她许久没这样肆意的笑了。莫七见她高兴,便觉在此逗留些许也值得了! 眼瞧着日落西沉,山下亮起点点篝火。 姚笉儿和既方在一旁看着山上两人,说道:“这两人,不是好得很吗?” 既方轻笑:“是挺好的。” “不跟你说了,我也去玩,一会该回去了。”说着姚笉儿带着侍从高高兴兴的跑着去了。 莫七从山上滑下,吓的不敢看,鱼奴在山下哈哈大笑,又跑着去上面找他。 “别怕,你只管牢牢抓着滑雪板,身体保持平衡,滑下去,很过瘾的。”鱼奴教着他。 忽而莫七一把揽过她。一个踉跄,两人跌到在雪地里。 只见一个蒙面人举着刀步步逼近。 坡上人群四下逃散。 既方瞧见雪坡上出了事,急忙赶过来。 莫七扔过滑雪板砸到那人身上,拖着鱼奴起来。欲往山下逃去。 没几步又退回山上,原来山下还有形迹可疑之人围了上来。 眼前这人又步步紧逼,两人手无寸铁,慌不择路朝山上跑去。 两人越往山上跑,路越是难走,又滑,莫七不慎又滑倒在雪地里。 眼看那人追了上来,举刀欲刺。 鱼奴取下琉华飞雪,挡在莫七身前。 万幸,琉华飞雪挡住这刀锋。 莫七起身,奋力一踢,那人脚下一滑倒在雪地。 鱼奴举起琉华飞雪,刺入他的胸膛,见他还要反扑,又狠狠刺了几下。 “快走!”莫七扶起鱼奴,往前跑着。 身后还有人在追来,两人搀扶着,只顾着逃命,也不知道到了哪里。 躲着逃着,眼瞧着到了一处山崖,山崖陡峭,下面有树影斑驳,看不清路。 鱼奴适才伤了手,又这么跑了半晌,她倚在莫七身上,忍着疼痛。 “你怎么了?”莫七察觉她不适,急急问道。 鱼奴不说话,只是轻轻摇头。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。 “拼一把。”鱼奴说着。 两人朝崖下爬去,天色模糊,看不清落脚处,鱼奴手又疼,触摸到冰凉又硬的山石,便使不上力,脚下一滑,跌落下去,莫七也跟着滑落。 莫七转醒过来,正躺在一片山坳积雪中,只觉冷,又痛,身上衣裳被树枝划破。 再瞧身边,空无一人,鱼奴呢?莫七顿时惊慌。 “鱼奴!”他喊着,杳无回音。 这山坳黑沉沉的,一片死寂。他一点点摸索着,呼唤着~ “不会的,不会有事的!鱼奴,你在哪?” 莫七满心希望找着,一停下便如群蚁噬身,天上星辰,愿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,佑她平安! 可是星辰不会说话,直到淡了颜色,黑夜将离,莫七还是一无所获。 他思及往日种种,再忍不住,淌下眼泪,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 此刻,什么都不重要了,他只是希望她活着,而已。 他在山中大声喊着,将自己的心刨开,问雪山,问大地,问万物:“鱼奴,鱼奴,你在哪里?你千万不要死,不要离开我!” 鱼奴恍恍惚惚醒来,似听见有人叫自己,是他吗? 我一定是快不行了,竟有此幻想。 鱼奴几乎冻僵,强挤出一丝笑,用力呼着气:“我在这,我在这。”声音却是低沉的像耳语。 “鱼奴,鱼奴”声音又传来。 莫七在山坳结了薄冰的溪潭一棵大树下找到鱼奴,她已经冻的说不出话,发丝凌乱,身上沾了草叶,衣裳也划破了。手上凝着血迹。 莫七赶忙解了身上斗篷,为她披上,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搓着她的手,贴着她冰冷的脸庞。 丝丝暖意,让鱼奴渐渐回神,她紧紧搂着他,安心极了。 莫七见她好些,终于放下心来:“走,起来!” “起不来!”鱼奴有气无力说着,脚上一点知觉也没有。 莫七这才发现她的脚也扭了,得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,再计议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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