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笑。鱼奴掩不住笑意,躲在他怀中:“小声点,走了,进去。” 清冷的农舍生出许多温热,鱼奴坐在床边笑着望莫七:“我这便嫁人了!” 莫七忽而俯身吻了上去,起初只是唇间一吻,便停不下,唇齿舌尖柔柔绕绕,无限缠绵,叫人贪恋,叫人忘了一切,失了心智,只想看看情爱的深处,究竟何物。他的手游走在她胸前,亲吻至颈间,衣饰俱是阻碍。 “啊!疼!疼!”鱼奴小声叫道,莫七慌忙松手,一时忘情,怕是碰到她伤口。 “对不起。”莫七手足无措。 不知为何,鱼奴只觉好生失落,难过,又有些忧惧,摇摇头,缓缓起身,眼眶泛红。莫七见状以为自己太莽撞,吓到了她。 莫七将她揽入怀:“对不起,是我唐突了。” 他心跳激越,喘息深重。 “你怎么了。”鱼奴抬起头,一脸关切。莫七轻道:“没事,口渴。” “我也是,而且特别闷,脸很红吧,你帮我也倒些水吧!”鱼奴说着,莫七哭笑不得,逗着她:“不许喝水,快些睡吧!”这个傻姑娘。 鱼奴躺在床上,蜷缩在被子里,丝丝凉意渐渐让她冷静下来,倦意上涌。见莫七披着斗篷,在桌边坐着,不知道在想写什么? “你莫不是要在那坐一夜,睡吧,这里睡得下。”鱼奴冲他说着。 莫七嘴角轻扬,听话的躺了下来。 两人中间隔着一尺宽,可他总觉得鱼奴的呼吸像是扑在他的脸上,钻进他的心里,让他燥热不堪,好一会,他翻过身,却见鱼奴已经睡着了,她黑的发,光洁的额头,墨色的眉,粉色的唇格外诱人,白皙的脖子隐着好看的锁骨,下面……和她睡在一张床上,哪里能睡得着。 他侧过身,仔细看着她,相识至今,许多事浮现眼前,心中之人,失而复得,又成了眼前之人,竟比什么都让人觉得高兴,满足! 鱼奴赫然睁开眼睛,趁势枕在他手上:“怎么不睡?” 莫七瞧着这一双清透的双眸望着自己,再忍不住。 他啄着她的唇,颈,耳朵,裸露的肌肤没一寸逃得过他的亲吻。唇齿缠绕,耳鬓厮磨。 不知道这样几回,不知不觉已到深夜!两人躺着,久不入眠,渐渐话也没了。只剩下寂寂无声的夜和呼吸之声。 鱼奴好生困倦,却不肯睡去,他就在身旁,不过一尺的距离,怎么那么远,他为何不抱着我,鱼奴想着,生出龌蹉羞耻之感,又生低落孤寂之心。 我困了,你呢,鱼奴问他。她侧过身看着莫七:“这枕头好生不舒服。” 莫七伸出胳膊,鱼奴乖巧的钻进去,紧紧抱着他,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,还有极好闻的气息。她像只小猫,贪恋着莫七的怀抱,不经意翻动,更撩人心弦。 “这是什么?”鱼奴摸到他衣领下有异物。莫七一笑,拎出一只镶金玉坠来。 两人就着昏黄的灯火,望着这块玉,这玉是当年鱼奴所赠,被他摔了的,事后又悔的不行,便又请匠人修补,终日佩戴,聊以慰藉思念。 莫七娓娓说着,他喜欢她许久,不知道什么时候,大约是梁州重逢,或是示剑山,已然是挂念在了心上,只是阴差阳错,又年少轻狂,终不知,如何去喜欢一个人。 鱼奴只觉好像回到当年在示剑山赠玉的情形,年少情怀,一时汹涌而来。 望着那佩玉,鱼奴眼中噙着眼泪,紧紧搂着他,倦在他怀中。 别动!莫七神色怪异。 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