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着手掀开白绫,无力的跌倒在地。 金环死了?赵将军死了?这便是封赏? 金环,总是笑着冲自己喊:“小菱儿”的金环。一早还好好说着话,逗着宜之的金环。 “金环!”鱼奴眼泪迸出,断了线一般往下掉。 安丰亦是无奈:“小鲜官认得忠义公夫人?” 鱼奴不理他,他拎不清情况,又跟莫七寒暄:“殿下没好生休息?抓那些北歧人可是辛苦殿下了!” 莫七示意他不要乱说,他满目无奈,无力,又担忧地看着鱼奴。 鱼奴只是冷眼瞧着他和安丰,他们这些人,生来富贵显赫,好像什么得来都那么容易。 “她们有什么错?金环有什么错?赵将军有什么错?他在泾溪山聚众,是朝廷苛税所迫,他受降,是一心还想得到朝廷赏识,能一展抱负,结果呢?拼了命,落得如此下场…”鱼奴喃呢着,心寒至极。 “别说,小鲜官!”安丰急急打断她。 莫七一把拉起鱼奴,拖着她便要出去,鱼奴眼眶红的几欲滴血,冷冷盯着他:“你早就知道,是不是?你要做什么?你们要做什么?” 莫七拖着她出去:“回去再说!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 “我不回,你们都是骗子!你这个骗子。”鱼奴眼眶通红,咬着嘴唇说着。 莫七听她这么说着,一时恍神,她说,骗子? 鱼奴挣脱开,一脚将他踢倒,朝着红情坊跑去。 红情坊贴着封条,她听着周遭的人议论纷纷,说是红情坊藏了许多北歧奸细,潜伏梁州,意图谋反。 墙倒众人推,宾客盈门到门可罗雀,不过是一夜之间?鱼奴眼前闪过师父,无一,金环,赵将军,红情坊所有人……怎么,突然都成了这样? 莫七上前拉着她,鱼奴望着他,忽觉无力又可笑:“为什么?” 莫七眉头紧蹙:“这不干你的事,回去!” “我不回!”鱼奴冷笑:“不关我的事?是,我卑微,低贱,会关我什么事?我即便是有不满,有不舍,有所求,又如何?” 莫七知道她难过,一时又难以和她说的清楚:“我们先回去,再从长计议。” “我和你有什么相关,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?从长计议?呵呵,可笑,我的亲人,朋友,在你眼里算什么?无一,师父,现在又是应心,金环她们……”鱼奴笑着笑着,淌下眼泪:“你记着,无一和我师父,就是你害死的,赵将军和金环,你又见死不救,红情坊,北歧人,呵呵,你怎么没事?” 她已经失了理智,抹着眼泪说着:我要去救她们…… 说着就要去梁州府,莫七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。 只好一把抱起她,塞进马车,带回了肃王府。 她又被关在了沁芳小筑。 她拼命拍着门: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。” “你现在需要冷静。”莫七隔着门叹道。 “我求你,你救救她们!”鱼奴哭着哀求着:“你们不都想要北歧的印玺吗?我给你,给你!我错了,我早就该还给你,你们别杀人!” 莫七无奈,谁能体会他的为难之处。 “哗”他打开门。 鱼奴低低求着:“求你,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,看在她为示剑山做了那么多的份上,求你!” “印玺在哪里?”莫七说着,说不出的疏离。 鱼奴忽而想笑,她凭什么以为,他爱自己至深,她凭什么觉得自己重要,自己在印玺面前,算什么?他早就做过一次决定。 这几个月的同甘共苦,倒像极了哄骗! “在度月山!”鱼奴说着,抓着他的衣角:“能不能不要再死人了,你要救应心她们。” 莫七蹲下,轻抚她脸庞:“鱼奴,这一切都与你无关,你只管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。” 鱼奴不能接受,几欲崩溃,他到底置她于何地:“与我无关?我是人,我有感情,我会伤心,我会生气,红情坊,我在那生活了四年,四年,师父,无一,应心都对我很好,他们所有人待我都好,你呢,骗子,我竟然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,可见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,从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