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何从。”他说着,黑眸望向狐狸:“你呢?有名字吗?” 小狐狸哼了一声,想起从前那人叫自己小年糕,却又觉得这是那人的专属称呼。 最终只是含糊道:“吾名九尾。” “什么?”陆非辞一愣,“酒鬼?” “喂!”狐狸怒目而视,这人是不是耳背! “你还不知要在这里赖多久,我再给你取个名字吧。”陆非辞说。 狐狸抱着尾巴,完全不想搭理他。 陆非辞想了半天,突然脑中灵光一闪:“不如叫久归吧?” 狐狸:“……” 弄了半天还是“酒鬼”! 陆非辞说着,从怀中拿出一张空白符纸,提笔写下了“久归”二字。 写完才发现,非辞,久归,倒挺对称。 “怎么样,你就叫这名字吧?” 狐狸白了他一眼,原本不想理他,但当金眸转向符纸上那两字时,却突然怔住了。 它伸爪轻轻摸了摸那个归字,半晌方道:“你的字写得不错。” “过奖。”陆非辞轻笑道。 却见狐狸起身叼住了笔,唰唰两下把那“久”字划去,改成了“九”。 “九归?”陆非辞看了看符纸上的新名字问。 狐狸点了点头。 “好吧。”虽然不知道狐狸为什么想要姓“九”,但他还是认同了这个新名字,“那从今往后,就叫你九归了。” 他将狐狸抱了起来:“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,我养你。” 哼,谁用你养。 狐狸心想,这凡人这么废柴,日后还要靠自己罩着,这点食物当作保护费还差不多。 它拿大尾巴轻轻一扫,卷起了陆非辞的手腕。 周末的大好时光转瞬即逝。 夜晚,当陆非辞洗漱回来时,狐狸已经在他的小床中央躺着了,显然是要在这过夜。 陆非辞一愣:“晚上你也睡这?” 狐狸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:“不然呢?” 它伸出一只爪子,拍了拍身边的地方:“这块位置归你。” 陆非辞哭笑不得,这是张又小又窄的单人床,翻身都不太够,何况狐狸躺在了正中间。 他无奈地问它:“不回你的新窝睡吗?那里还凉快。” “嗯?”狐狸眯了眯眼,“不是说我可以睡床吗?” “可以是可以。”陆非辞解释说,“我原以为你的窝是偷来的,想给你拆了,所以答应你可以不睡地板睡床的。现在既然不用拆了,那你还是回去比较舒服,毕竟床上挤不开……” “你什么意思?”狐狸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,“有了窝我还不能上床了吗?” “不是,只是你回窝里的话,我们俩都会睡得更舒服一点。” “我不管,我要睡这里!”狐狸生气地说,“你想说话不算话?” “算了,随你吧。”陆非辞拿它没辙,只能把它抱去了边上,自己再上床,“先说好了,是你执意要睡这的,半夜被压到了我可不管。” 狐狸哼唧了一声,闭上眼就要睡。 A市的夏夜潮湿又闷热,陆非辞看着自己枕边一团毛茸茸,觉得更热了。 他再次婉转地劝道:“这窝搭都搭好了,不睡是不是有点浪费?” “你想怎样!”狐狸气得睁眼瞪他。 这人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床上睡!就因为自己有窝了? “好好好。”陆非辞摆摆手,轻轻拍了拍狐狸的后背,“睡吧。” 他从前就有和小年糕“同床共枕”的经历,今次的床虽然小了点,倒也没有不习惯,反而睡得意外安稳。 第二天早上醒来,陆非辞起身一看,顿时愣在了原地。 房中空荡一片,只留下了那块冰蚕缎子还铺在墙角—— 狐狸的窝不见了! 他揉了揉眼睛,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,转而无可奈何地转头看着床头呼呼大睡的狐狸。 这家伙,不会又把窝拆了吧? 周一一大早,秋醒如往常一样点了支烟,然后夹着出房门,打算去喝酒看报。 他的生活不分什么周末和工作日,每天过得都差不多。 然而,就当他走出屋门,来到店面时,常挂嘴边的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。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