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非辞微微一叹, 他不知道何从、或者说东方平这二十年来是怎样过的。 据说母亲生他时难产, 诞下他后不久就离世了。 父亲又是这么个态度,那么从小到大, 谁来疼他呢? 难怪他明明是东方一族嫡出的小少爷,性格却如此谨小慎微,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多言。 陆非辞面无表情地起身, 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尘。 他既然继承了此身, 对于何从的某些经历,便很难像个外人一样真正做到冷眼旁观。 譬如此刻,他确实为何从感到了一丝难过。 明明回到了自己家里, 可昏迷了那么久,醒来时居然还倒在冰冷的地板上,始终没有人来他拉一把。 陆非辞推开门,大步走了出去。 事已至此,让东方决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了,自怨自艾也没有用。 东方家主既然选择封印了他的灵脉,那么对于他的门禁应该就会放宽,他还有机会。 距离大赛开始只剩四天半,他要想办法解开这道封印。 走出书房时,日薄西山,大约已经到了晚上六七点。 陆非辞开始思考起另一个问题,那就是东方决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参赛?是单纯害怕他丢脸,还是不想他抛头露面?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,就意味着他今后的行动可能要和整个东方家族对抗。 陆非辞脚步一顿。他忽然想起刚刚东方决问自己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为何离家出走。 那么惜字如金的人,为何单单问了这个问题? 答案自己不清楚,但有一人或许知道——黄十三。 “何从”的身份就是从他那买的,“自己”那时也许和他说了什么。 陆非辞走入临时客房,屋内传来叽叽喳喳的笑闹声,扑鼻而来一阵饭香。 苏戴月招了招手:“大神!你回来啦?我们还以为东方家主要留你吃晚饭呢。” 阿辰摆好碗筷,抬头道:“哥,饭刚上,一起来吃吧。” 狐狸见他回来,小脸突然一皱,从凳子上跳了下来。 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它在陆非辞身上使劲嗅了嗅。 “我没事。”陆非辞笑着把它抱去了饭桌旁,“你们先吃吧,我去洗个手就来。” 他走入房中,翻出了自己的行李箱,从中找到了黄十三的名片,放入口袋,这才去洗手吃饭。 晚餐五菜一汤,还算丰富。 想来东方家主就算不待见这个儿子,也不至于在吃穿用上亏m.DD-ne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