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对这些小姑娘也毫无办法,只能恕不接待。 有人恼羞成怒,说他侵害了消费者权益,要告他,男人门一关,爱去不去。 他不胜其烦,见到瘦瘦弱弱傅来音第一眼,心里就已经皱起眉头——妈的,又来一个。 但是傅来音不是。 她是来了,跟在史闻身后,恨不得自己是空气,一眼不看他,他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,她就缩一下。陆霄心里暴躁感更甚——老子又没欺负你,干什么怕成这样?我要吃人? 他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他额外关注傅来音,他也并不觉得有些行为是在故意引起她注意,就是一股烦躁感,在他每次看到傅来音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地出现——他想她怕他,搞不明白她为什么怕他,又不想被怕,但看到傅来音对他的反应,又爽又不爽…… 像个神经病。 直到她第一次朝他伸出爪子。他心里的烦躁感才稍稍消弭一点点。是了,你要靠近我,你得竖起你的战旗,你要让我知道,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。 啊,原来如此。 我不是甲乙丙丁。你也不是。 从此以后,烦躁感不再是他见她的主旋律,占有欲才是。 星星之火,倏尔燎原。爱情来得又陡又峭,觉醒猝不及防,他甚至控制不住。 这朵娇弱的花,是他的。 陆霄看着傅来音的睡颜,手指从她鼻尖划过,停在她唇峰上一毫厘——但这个小笨蛋,先喜欢上了别人。 啧。是他的,就得所有都是他的。从头到尾,从里到外。给了别人的,要通通收回来,一点儿都不能留在别人那里。 他收回手,放弃将人第三次提上来——猛兽盯住猎物,从来都不是马上出手。它们匍匐入定,争取一击致命。这个过程,需要耐心。 傅来音是被冻醒的。她上半身暖和,下半身如坠冰窖,仿佛泡在湿冷的水里。 等她清醒后,她宁愿全身如坠冰窖。这是什么姿势?她居然睡在陆霄的肚子上还紧紧抱着人的腰! 而陆霄,整个人蜷在地上,上半身躺平了,腿蜷起来,以手作枕,眉头微皱,睡得十分不安稳,仿佛挣扎过许多次但最终向恶霸屈服你爱怎么睡怎么睡的感觉。 傅来音一瞬间恨不得钻进地里去——天呐,她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事! 等一下陆霄醒了后她该怎么解释! 傅来音受不了地闭上眼,脸朝陆霄腹部埋了埋——这可怎么办? 咬牙冷静了几分钟,傅来音移动僵硬的腿、僵硬的胳膊、僵硬的脖子,缓缓悄悄离开陆霄的身体,颤颤巍巍站起来,轻轻扭了扭脚脖子手脖子,心里一阵羞恼。 完了傅来音,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 你还没确定自己的心就吃了人家豆腐,胆大包天。 她侧过头看了陆霄一眼,活动筋骨的动作渐渐停下来。 睡虽然没睡好,但至少算休息过,昨天疲惫沉重的感觉消散不少,是时候认认自己的心了。 她蹲在陆霄身边,开始发起呆来。 昨晚的那一哭,有弱、有怒、有急、有茫然无助、有虚惊一场,更多的,是害怕和委屈。 害怕是每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的,委屈不是。 傅来音在泪流不止里发现自己的委屈,它那么强烈,不容忽视。她震惊于她的委屈,她震惊于那个时候她竟然想扑去他怀里打他,她震惊于她的身体比她诚实,在危险过后,向他发出了求安抚的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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