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阳长公主抹了抹眼角,“劳烦嬷嬷通传,本宫有很要紧的事找太后,郡主昨日在选妃宴上,误用桃花酿,引发旧疾,本宫是来讨药的。” 路嬷嬷先是有些惊讶,然后质疑的看了眼信阳长公主,瞧着神态不似作假,于是道,“公主请稍等片刻,容奴婢进去禀报。” “多谢嬷嬷。”信阳长公主焦急的走来走去,手里紧紧的攥着帕子。 路嬷嬷见状,赶紧折回殿里。 陆太后刚刚洗漱完毕,正坐在镜子前梳妆,半眯着眸显然心情还不错。 “是世子来了吗,这孩子一大早就来陪哀家用膳,也不多休息会,你们手脚麻利点儿。” 陆太后眼底遮掩不住的慈爱之意,对陆玺简直疼到了骨子里。 路嬷嬷赶紧解释,“回太后,不是世子,是公主来替郡主讨药,郡主昨日误饮桃花酿,引发旧疾,公主就在殿外等着呢。” 陆太后闻言,眉尖一蹙,“又想出什么幺蛾子,这兄妹两一个德行,莫不是以为攀上了东楚,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,哼!” 简直不自量力! 陆太后一生气,身后伺候的越发的小心翼翼,饶是这样陆太后还是不满意,“一早上了还没弄完,耽误事!” “奴婢该死,求太后娘娘恕罪。” 陆太后摆摆手,“退下吧,瞧着就心烦,好好的气氛偏有人不识趣儿!” 路嬷嬷深知陆太后的性子,缓缓的上前,大着胆子帮陆太后整理仪容。 “娘娘,奴婢瞧着公主满心焦急,不似作假,想必郡主必然是病的厉害,否则依照公主的性子,不会来西宁宫的。” 陆太后闻言,冲着镜子里映出的路嬷嬷勾唇一笑,“不必梳了,派人去查查,信阳一进宫去的可是坤乾宫。” 路嬷嬷微诧,“太后。” “去吧!” 路嬷嬷闻言点了点头,很快就退下了,不到片刻又回来,脸色有些琢磨不透。 “娘娘所言极是,公主一开宫门便进宫了,去了正是坤乾宫,呆了一柱香左右,便来了西宁宫。” 陆太后冷笑,伸手缓缓拔下了发鬓间的珠钗,“去跟外面的人说,哀家头疼不适,昨日许是劳累了,不宜打搅。” 路嬷嬷点点头,马上就去照办,将陆太后的意思表达了。 信阳长公主深吸口气,掀开了裙摆直接跪倒在地,身子跪的笔直,她又如何猜不到,这是陆太后对她的试探和考验。 信阳长公主为了陆凝,什么都可以忍。 “本宫诚心诚意来求药,求太后成全。” “公主,哎!”路嬷嬷无奈劝不动陆太后,又返回了殿内,陆太后却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模样。 “哼,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吗?一个个翅膀硬了,心思就野了,必要的时候改修理一下了,天黑之前召勤王妃进宫一趟,剩下的不必再管,正好有些乏了。” 陆太后揉了揉额,脑子里飞快的在思索着什么,一阵烦躁,心里恼意十足。 自从信阳长公主回来那一刻起,陆太后这心就没消停过,一时忘记了裕圣帝,让他钻了空子,搭上了东楚这条线。 陆太后越想越烦躁,狂躁的很,把裕圣帝逼急了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,实在不划算。 陆太后就想将大雍江上完好无损的交给陆玺,之前是有些太心软了,就应该快刀斩乱麻。 M.Dd-neng.CoM